乔娇娇闻言眼睛猛地一瞪。
【连柔姨都这么说,所以那玉琉果真是死了?可是......为何说玉琉是为了二皇子而死?】
【难道真如传言所说,当年就是为了去母留子?】
乔天经也很好奇这个答案,当即便问了出来,“为何说,玉琉是为了二皇子而死?”
“因为——”
柔姨的嘴巴嗫嚅着,蹦出两个字后,她便惊恐无比地看向乔天经。
她......她怎么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公主要让殿——啊啊啊!你到底对我——公主要让殿下受庇于狗皇帝,只能用自己的——啊——”
这一刻,柔姨仿佛人格割裂了一般,她尚有理智,她知道后面的话绝对不能说出口。
但是不知道这个贼子到底给她吃了什么,她竟忍不住就开了口。
不不不!
她就是死,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能将最后的底牌透露给雍朝贼子!
想到这里,柔姨死死咬住嘴唇,下一刻竟用尽全身力气撞向地面!
乔天经眼疾手快地扯住了柔姨的后衣领,她口中却像野兽般嘶吼着,将嘴唇咬得鲜血直流,也不肯再吐露一个字!
乔天经见状暗叹一声,他心中明白,这是柔姨的意志,是她对玉琉不可动摇的绝对忠诚。
乔天经担心再这样下去,实话实说丸会彻底被柔姨的意志打败,索性换了个话题。
“你为何如此笃定,二皇子就是圣上的儿子?”
若不是有亲子鉴定符,连他和小妹心里都没底,为何柔姨能如此确定呢?
听到乔天经不再逼问玉琉自戕之事,柔姨的心神下意识一松,又让这个问题钻了空子。
断断续续的话语从她口中溢了出来:“公主......公主一心大业,怎么可能出现......出现如此纰漏!”
“都怪周留和刘喜,那两个蠢东西......看到公主郁郁寡欢,竟将狄在英送进了宫!”
“公主......那是公主唯一一次放纵,但公主理智,怎么可能给二殿下留下如此致命......致命破绽!”
“那夜......那一次后,是我亲自为公主熬的避子汤,公主当着我的面喝下了!”
“与雍帝.......与雍帝时没喝!啊!狗东西!是周留坏了公主的大事!”
“那日的避子汤为了避人耳目,是我......是我背着所有人偷偷熬的,谁也没告诉。”
“公主......公主担心金裕王今后会因为二皇子有雍帝的血脉不肯相助,故而不曾告诉周留他们,也是.....也是存了让真相模糊不清的心思......”
“周留可以一厢情愿地认为殿下是狄在英的血脉,但是......但是他为什么不把嘴巴闭严实了!”
“他就算心中有此期盼,他为何要说出来啊!他这是害了殿下,也毁了公主的所有心血!”
“那是......那是公主用性命争来的一切啊!”
“公主啊!”
柔姨悲痛欲绝,扯开嗓子嘶喊出声,竟然哀恸到呕出了一口热血。
乔天经再欲开口,柔姨却已经心弦崩裂到失去了意识。
屋内静了好一会儿,乔娇娇扒开乔伯的披风钻了出来,神色复杂。
“乔伯,放我下来吧。”
乔伯闻言将乔娇娇放了下来,他自己则走上前去,认真无比地摸了摸柔姨的面骨。
半晌他摇了摇头,“少爷小姐,没有刮骨的痕迹,也没有人皮面具,这应当就是她本来的模样。”
乔伯说着,又顺手将柔姨的下巴卸了。
此妇心智坚定非同常人,只怕让她觑到一丝机会,她都会毫不犹豫自戕谢罪,故而对她要格外谨慎小心!
乔娇娇闻言心中有数了。
看来主动和亲雍朝,就是玉琉计划的第一步!
她未到雍朝之前,就已经构思好了一切,知道柔姨可堪大用,故而很多计划都没瞒着她。
玉琉甚至在最开始布局的时候就考虑到,万一将来事情败露,柔姨的脸会成为证据,所以让她从一开始就以假面目示人!
这份心计,何人能及啊?
若北国一开始就是玉琉称帝,如今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这个厉害的女人啊,暗中“主宰”了雍朝十几年,最后甚至成功将自己的儿子推上了两国共主之位!
而他们乔家、皇后、太子、四皇子、少年死士,无数无数的人,都成为了她棋盘上被扫除的障碍......
她到底还留有多少后手呢?
方才柔姨有一句未竟之语:为了让二皇子获得雍帝的庇护,玉琉不得不用自己的......
这句话后面还差什么?又到底有什么深意呢?
乔娇娇的脑袋瓜飞速运转,隐约有了一些猜测,却苦于没有任何依托。
“大哥,对柔姨这般意志坚定的人,实话实说丸果然作用有限。”
“好在到底问出了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乔天经上前摸了摸乔娇娇的头,心中对实话实说丸的功效已经是惊喜万分。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