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亮,乔家已经张灯结彩,人声鼎沸。
乔娇娇特意起了个大早,穿上了喜庆的小红裙,头发现在厚得够梳四个啾啾了!
乔忠国和乔夫人一早就忙里忙外的,乔天经是新郎官,这会儿正穿喜袍呢,乔娇娇赶快赖上了无所事事的二哥。
“哥哥!哥哥!”
【二哥啊二哥,一会儿去韩府迎亲,你无论如何也要抱我一起去啊!】
【我也要凑热闹!我也要看迎新娘!】
“诶诶诶,小妹真乖!今日你就粘二哥身上吧,二哥保证去哪儿都带着你!”
乔地义眉开眼笑的,揉了揉乔娇娇的小脸蛋。
乔娇娇欢喜极了,呀呀叫了起来。
乔地义颠了颠她,笑着说道:“走喽!和二哥看新郎官去!”
进了青竹院,乔天经站在堂中,已经穿戴整齐。
他一身红色锦袍,上绣金丝云纹,腰间玉带环绕,宽肩窄腰,背挺如松。
乔娇娇只看了一眼,就满眼惊艳,哇哇叫了起来。
“哥哥!”
乔天经闻声扭头望了过来,嘴角噙着笑,盛装之下俊秀无双,宛如一块温润美玉。
乔地义快步迎了上去,绕着乔天经走了两圈,口中啧啧称赞:
“大哥,长得像娘就是不一样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瞧见大哥的第一眼,觉着你像月亮似的!”
乔娇娇忍不住笑出了声。
【二哥夸人一向是有水平的,瞧瞧用词多真诚多质朴啊!】
乔天经拍了拍乔地义的肩膀,笑着说道:“等二弟当新郎官的时候,必定要将大哥比下去的。”
乔娇娇摸了摸小下巴。
【大哥是端方君子,二哥是意气少年,两个人帅得不一样!不过二哥还有的等呢,我记得二哥成婚的时候,也有十八岁了!】
乔地义闻言瞬间在心里掰起了手指头。
他现在才十五,要到十八才能娶到萧家二小姐,这不得再等三年?
这么久!?
想到萧家二小姐,乔地义心里又有小猫抓了。
前两日好不容易在定国公府和萧二小姐说上话,她说今日会参与韩府送嫁呢!
这么一想,乔地义倒比乔天经还迫不及待了起来。
天性使然,乔地义心中还满是少年意气。
他认为真心欢喜一个人,那就该掏心掏肺的,所以他从不掩藏自己的心思,还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看到萧二小姐呢!
等乔府这边一应准备妥当,乔天经邀请的迎亲好友就陆续登门了。
除了朝中同样年轻的同僚们,还有当年同科的旧友。
谭瀚池也来了。
这是雍帝给的恩宠,说谭瀚池年纪轻,让他也来凑凑热闹。
乔娇娇大抵能猜到些许雍帝的心思。
朝中没有绝对的孤臣,谭瀚池既然要成为天子近臣,也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并且能游刃有余地在京中迎来送往。
而且,以雍帝这多疑的性子,要真正重用谭瀚池,必定会百般试探,直到彻底掌握了谭瀚池的所有破绽和喜好。
指不定今日大哥的婚礼上,雍帝就埋了许多眼线,等着纵观全局呢!
乔娇娇心中暗暗腹诽,不过谭瀚池的出现还是让她精神一震!
因为韩姑娘的闺中好友较少,安宁表姐早早就去女方那边帮忙了。
今日接亲,谭瀚池指不定就能和安宁表姐打个照面呢!
迎亲的吉时很快就到了,乔府这边敲锣打鼓,乔天经胸前系了并蒂莲红团花,骑上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众迎亲兄弟,带着大队伍浩浩荡荡往韩府行去。
乔娇娇坐在乔地义怀里,头上别了朵小红花,跟在迎亲队伍里,笑得见牙不见眼。
路上许多小孩跟着跑跑跳跳,乔府人立马送上喜糖,又小心嘱咐避免踩踏。
好不容易到了韩府门口,这里已经围满了人,堵门的是韩家的众亲戚,各个眉开眼笑,就等着“为难”新郎官呢!
乔天经翻身下马,还没进门,韩家亲戚已经开始拦人。
“等等!等等!”
“都说乔大郎是名满京城的探花郎,今日不得让我们见识一下啊?”
“哈哈!快,做够十首催妆诗才能进门!”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起哄,情绪高涨。
乔娇娇坐在乔地义的肩膀上,看到这里满脸新奇。
【这不就是迎亲堵门吗!哈哈,有意思!】
乔天经面上带着笑意,伸手一摆,冲着拦门的年轻人说道:
“一人十首未免有些为难,在下这么多好兄弟前来助阵,我先出一首,余下由兄弟们为我分担,如何?”
乔天经的兄弟团闻言当即喊道:“必须的!今日必须让我乔兄抱得美人归!”
“哈哈!大郎你先来,速速的,我们等着迎大嫂呢!”
乔天经到底是真材实料的探花郎,催妆诗根本不在话下。
余下众人皆是腹有诗书,最后一首由谭瀚池收了尾。
韩家亲戚没想到这十首催妆诗根本难不倒男方,正要换个法子,乔天经冲兄弟们使了个眼色,下一刻众人一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