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都出汗了。
张家人也不说话,就看锁子的热闹,让这小子闷头干大事儿!
“叔,桂芳姨.....”
锁子干巴巴地笑道,“我、我一定对团团好,我发誓!”
他举起手道。
那傻样让团团扑哧一笑,接着被杨继西瞪了一眼,她赶紧收起笑颜,一脸严肃。
锁子见此更紧张了,脑门上的汗水都下来了。
张大哥瞧着乐坏了,还跟张大嫂低声道,“我当年见老丈人的时候,可没有他这么没出息。”
“是吗?”
张大嫂挑眉,“那是谁一进门就绊倒了?”
张大嫂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张姨扫了他一眼,“你们父子半斤八两。”
杨继西到底没有为难锁子,不过这从叔叔忽然转变成老丈人的身份,杨继西是用挑刺的眼神看锁子的。
锁子端端正正地坐在旁边,任由未来老丈人打量自己。
孙桂芳他们则是笑眯眯地和张家人在一旁说起话来。
“锁子,你比团团大十一岁吧?”
“叔,严格来说,我比她大九岁零一个月。”
杨继西哼了一声,“那差很多岁数了。”
“是是是,”锁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一定会照顾好团团的,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杨继西想起团团的战斗力,心情稍微好了些,“就是她这性子火暴,要是话赶话地说了啥,你可千万别和她计较。”
旁边听到这话的团团心里微微一酸。
等锁子等人走后,团团抱住孙桂芳的手臂,“妈,爸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还以为他会对锁子哥来个下马威呢。”
“你觉得你爸是这样的人吗?”
孙桂芳摸了摸她的头发,“转眼你都这么大了,你们小时候小小的一团,我和你们爸都不敢熄房里的豆油灯,就怕你们饿了拉了,我们摸黑起来着急忙慌地耽搁时间。”
“我知道,奶奶说过的,”团团更加抱紧她的手臂了,“妈,爸当年见姥爷的时候,紧张不?”
“那你去问你爸。”
“那我还不如去问姥姥和姥爷。”
孙桂芳笑:“那就去。”
于是团团找到和杨二爷爷下象棋的孙父,“姥爷,我想问问,当年我爸见您和姥姥的时候,有咱们今天这场面吗?”
孙父哈哈一笑,“他那会儿可狼狈了,抱着西瓜皮,和你妈妈躲在一大石头后面,被我和你姥姥抓个正着,然后我们就把你妈妈带走了,他就捧着西瓜皮追,让我们别打你妈妈,都是他的错啥的。”
团团更好奇了,“那你们打了吗?”
“没打,”孙父仔细想了想,“你爸实诚,自己送上门道歉,然后表明对你妈妈的心意,并且表示自己会努力攒好钱来娶你妈妈.....”
听了杨继西和孙桂芳年轻时候的事儿后,团团只觉得杨继西真的挺厉害了。
知道杨继西去梨林修剪枝条后,她赶紧背上背篓,拿起弯刀跟过去了。
杨继西见她过来,以为她去看葱头呢,结果瞧见她背着背篓,便问,“都快开学了,不去收拾东西,跟我干啥活儿。”
“就是想帮忙,”团团笑道,“文清叔叔不是说要来咱们家吗?我都快开学了,他咋还不来。”
杨文清一直没回这边,团团也只见过对方这些年寄过来的照片。
“他放了我们好几次鸽子了,”杨继西轻哼一声,“等他来我一定要给他两拳。”
“妈可说了文清叔叔身体不怎么好,您别欺负人家。”
“哟,你咋不担心我被他揍了呢?”
团团理直气壮:“文清叔叔是大作家,他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才不会打您.......”
本来团团去学校,杨继西要去送人的,结果锁子亲自上门,说自己要出差,正好送团团去学校。
杨继西磨了磨牙后,还是点头了。
房里,孙桂芳给团团塞了一张卡,这里面是你的学费和这个学期的生活费,钱不够给我们打电话,你爸给你打过去。”
“好,”团团把卡收好,“妈,你们在家照顾好自己,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他们年纪也大了,盯着点不让他们偷偷吃冰的东西。”
“知道,”孙桂芳看了眼团团,最后还是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团团脸一下就红了。
她镇定地点头,“放心吧妈,我才不会那么傻乎乎的呢,没结婚前别想碰我!”
杨继西夫妇到底把人送到了县车站,等看着他们上车后,二人才回东门巷搬东西。
去年西门巷拆了,今年东门巷也要拆,他们已经签了拆迁书,回来搬走东西,等拆迁后,该赔的钱也到卡了。
这里的东西大多数都是杨二奶奶和孙母的,他们把东西搬到镇上,杨二奶奶她们现在不带孩子了,便到镇上和杨二爷爷他们一起看铺子。
幺妹抱着孙女过来串门,这是平安的孩子。
“舅婆抱抱,”孙桂芳冲小姑娘伸出手。
小姑娘眨了眨眼看了看她后,伸出小手,孙桂芳抱起她,“又重了。”
“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