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的。
不是醒着时那种一言不合一起死的凶残,而是有点鲜活气的,受到不公对待的委屈。
这让宋知白感到愧疚。
昨晚情形过分严峻绝望,连祁被下了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却…好吧他也不是很清醒。
但不管怎么说,是他把人给酱酱呛呛了。
而且酱酱呛呛得有点狠。
敞开的衬衫领口里满是细碎的吻痕。
努力压下记忆里极致索取的滚烫,宋知白视线略略一扫不敢细看。
他想了想,闭着眼把床上的被子含糊地盖在连祁身上,又扯了几张纸写了些什么放在他的手边,这才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醒来后加在一起统共也没做多少动作,但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宋知白站在窗边时后知后觉地感到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是肩膀,麻木僵硬,几乎感受不到另一只手的存在。
大佬不愧是大佬,力气软绵绵的,但打起人来可一点都不软绵。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鲜血浸透的衣服,一片姹紫嫣红里,是一道深深的,被激光灼伤的擦痕。
为了保证出逃的顺利,先务之急是处理伤口。
宋知白用毛巾缠在伤口上,抬手间啪嗒一声,手环样式的智脑掉落在地,闪烁的光屏上显示有几条未读消息。
最上面那条,标注了个隐隐约约的“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