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去学校上完早课,曲蓁跟着杨舒梦两人回了宿舍。
一直待到十二点半,她才等到每天中午都会回宿舍午休的姜橙。半个小时前,杨舒梦和周韵都恰好有事出门了,此时此刻宿舍里只剩她们两人。
见到曲蓁,姜橙还有些惊讶:“小蓁,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韵姐和小梦都有事去了。”
“嗷,她们早上跟我说过。”姜橙放下书包,仰头叹息,“好累啊,我现在听到图书馆二个字都会感到窒息。救命,我真的能考上吗?”
寝室四人中成绩最好的是杨舒梦,依次是曲蓁、姜橙、及对本专业完全不感冒的周韵。姜橙放弃了本校的保研名额,一心只想冲梦校。
曲蓁将准备的甜品和奶茶放到她的桌面,鼓励道:“你很棒的,尽力就好,相信自己!”
“呜呜呜呜好的。”姜橙一脸感动,“蓁蓁你真好,回来一趟还给我带这些。”
有求于人的曲蓁默了默,等姜橙兴致盎然地吃了大半,停下来看平板时,她才试探性地上前一步,伫在姜橙桌边。
“怎么了?”姜橙抬起头,“蓁蓁,你有什么事吗?”
曲蓁欲言又止。
她很少麻烦别人,更别提有求于她人。但是除了姜橙外,她找不到其她人帮忙了。
“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没问题呀,什么事呢?”姜橙很乐于助人,对二个舍友都特别好,“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你,那我一定给你办妥。”
曲蓁先道谢:“谢谢你,橙子。”
“不客气,说说看呀。”
“我想问问你,你认识了解信息素激紊症的医院专家吗?最好是做这方面专项研究的。”
姜橙家境优渥,家里主要发展医疗器械产业,两年前还开设了一家私人医院。
听到这个病称,她皱了皱眉问:“蓁蓁,你怎么忽然问这个?你身体……”
“是我爱人。”曲蓁解释道,“我在网上看了很多资料,也问过一些医生,但多数都只知一二,所以我想问问你,认识这方面的专家吗?我会付钱的,该是多少就多少,一分都不会少。”
在认识沈之蔻的第一天,曲蓁就查阅了网络上所有有关信息素激紊症的研究资料,她看得很认真也很详细,但经由这近一个月的相处,她发现沈之蔻的病情似乎远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
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也是不正确的。
沈之蔻和她都是普通人,思虑许久后,她决定向姜橙拥有更广人脉的寻求帮助,以利于更深入地了解病况等。
“有一个!我妈医院里正好有一个了解这方面的医生,她在这方面颇有建树。等会儿我去问我妈,然后再把那位医生的联系方式推给你。”
曲蓁露出欣喜的笑,目含感激:“谢谢你,橙子,真的很感谢!”
“没事儿,我也不确定她能不能帮到你。”姜橙担忧
地问了句,“小蓁,那你爱人的身体还好吗?你们两的匹适度高吗?”
她听闻过这个极为特殊的疾病,也知晓其病况复杂,治愈条件十分严苛。此前她在自家医院看过一份报告,报告显示近二十年内的信息素激紊症患者无一幸免于难,由于找寻不到匹适对象,最终皆在病痛的折磨中逝去。
曲蓁悬在半空的心落地:“姐姐说很高,她病发时我能有效安抚她。”
紧皱眉头的姜橙眉开眼笑,拍了拍手:“那真是太好啦,恭喜呀!”
温馨的寝室内,两人相视一笑,压在曲蓁心尖的石头也逐渐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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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橙是个效率极高的行动派,从母亲那要来医生的联系方式后,立马就推给了曲蓁。
这位方医生性格温和,平易近人,毫不吝啬地与曲蓁详细聊了许多研究心得,并且告知她日常生活中需要留意的注意事项,以及如何更为有效的安抚等等。
但由于每个人的病情不一样,方医生建议她带爱人来医院做一个全方位的检查,再进一步做针对性的治疗方案。
曲蓁牢记方医生的提议,向她表达感激后,周四一整天都在埋头苦学方医生发来的那一个G的资料包。
由于内容太多,她连午饭都只是潦草应付了顿泡面。深入学习后,她满脸通红地发觉,之前学的那些安抚方式,仿佛是隔靴搔痒,除了临时标记咬入腺体外,其它的安抚作用都并不大。
知晓了这一点,夜晚再与沈之蔻视频时,曲蓁又变得不敢多看她了。
“姐姐,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屏幕内的沈之蔻显然在忙,她戴着薄薄的银色边框眼镜,黑色丝质睡衣的束带紧系着,她的目光始终集中于电脑屏上,一心二用地回应曲蓁。
“明晚十点左右到欣玉园。”她道,“明天天气冷,兴许又会下雨,我跟同事顺路一起回去,你不用过来接。”
曲蓁压下心思:“好,那我在家里等姐姐。”
“嗯,明晚见。”
“明晚见。”
曲蓁像一只眼巴巴的小狗,时而瞅瞅沈之蔻,时而收回目光低垂着脑袋。抽空瞥了眼小alpha的沈之蔻,摘下眼镜缓声问。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