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把我英语也补补。”
祝知非耸耸肩,“高二了,我只能安慰自己,拼两年。我压力大,我妈压力也大。要是我高考没考好,啧,难以想象那个画面,我妈估计天天以泪洗面,拿眼泪煮米饭。”
楚喻打量祝知非,总觉得他瘦了,“你肉不能吃少了,冬膘一定要多贴一点!不然哪天在自习室被抬出去了怎么办?”
祝知非哥俩好地拍拍楚喻的肩膀,“行,努力养膘!”
“什么从自习室抬出去?你们在说学委?”章月山忽然从旁边经过,插了句话。
一听就是有故事,楚喻探头,“班长早啊,学委以前有过这经历?”
他只知道,方子期有一次,因为看到成绩单太兴奋,得了面瘫,真-脸都笑歪了。
章月山点头,“就高一,学委特别拼,天天在自习室坐着,最后一个走,早上又最早一个去,估计起得比食堂大妈还早。后来一天下午,他站起来准备去接热水,头晕。据说在倒地上之前,他还让跟他一起上自习的同学,帮他对对答案。”
楚喻惊叹,“果然是学委!然后呢?”
“然后从校医院醒过来,”章月山抓了祝知非的手,声情并茂开始演,“我那道题做对了吗?对了吗?你说实话,到底做对没有!”
被拉手搭戏的祝知非感慨,“果然,这才是学习的最高境界!”
到了教室,章月山从书包里掏出卷子,准备问问陆时最后一道题的解法。
一转身就看见,陆时在搬桌子。
桌子被放到了楚喻旁边,并排着,整整齐齐。
卧、槽。
章月山认真回忆,开学报道的时候,老叶让陆时跟楚喻做同桌。陆时和楚喻当时是什么反应来着?直接拒了。陆时还特别嫌弃地马上把桌子搬到了楚喻后面,硬生生给搞成了前后桌。
这前后桌都半学期了,现在什么情况?三秒变同桌?
当天早自习,A班不少人都在往教室最后排的角落看,但又不敢看得太明目张胆。
于是一时间,整间教室里,捡橡皮擦的,捡掉地上的书的,捡突然飞下课桌的卷子的,找后桌讨论问题的,就没断过,众人纷纷隐蔽地拿余光瞄陆时和楚喻。
楚喻挺开心的。
他从桌子里找了一瓶补血口服液出来,插上吸管,递到陆时嘴边。
陆时被喂得习惯,低头咬住吸管,叼着,手里拿铅笔算题。
为了保暖,窗户没开,人一多,教室里就暖烘烘的。
楚喻半阖着眼皮犯困,还慢吞吞地在心里想,做同桌,投喂补血口服液好方便!
打了半分钟瞌睡,楚喻总觉得手里空落落的,他又悄悄在桌子下面,攥了一截陆时的衣角。
满意了,楚喻正想安心睡会儿,手里的那截衣角却被扯开了。
??
这难道就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前两天才在一起,今天就要恩断义绝连衣服都不能抓了吗?
楚喻刚想完,就发觉陆时的手指挨了过来。
让他抓着。
原来谈了恋爱,待遇会这么好!
攥着陆时的手指,楚喻趴桌子上,昏昏沉沉,一睡就睡了大半个上午。
期间,A班捡笔的、故意经过的、特意转身的同学们都发现,他们陆神不知道是不是睡落枕了,不管干什么都只用右手,左手一直没上课桌,肩膀也跨着,看起来落枕还挺严重。
祝知非从隔壁班来找陆时问问题,开头第一句就是,“陆哥,听说你昨晚睡落枕了?”
“小点儿声。”
祝知非眼睛往旁边看,果然。
他用气音说话,“校花睡着了?”
“嗯。”
祝知非自以为很懂地劝道,“陆哥,把持住啊,你看,把校花累着了!”
陆时掀起眼皮,“滚。”
祝知非轻咳两声,“我刚刚有说话吗?我什么都没说!我是来问问题的!”
他又好奇,“陆哥,要是落枕了,我认识一个医生,几下就能给你治好!你真没落枕?”
“没,手给他牵着了。”
这么一听,祝知非才发现,桌子下面,借着衣服的遮挡,校花正拉着陆哥的手。
我草,怎么有种,教室天花板破了一窟窿,从天而降一卡车糖的错觉?
晚自习,老叶进教室,看见陆时把桌子搬到了楚喻旁边,十分欣慰。
估计是激动的心情忍了忍,没忍住,还特意过来,满脸笑容。
“看见我们A班的同学们,通过半个学期的了解和接触,都能团结共处、一同进步,化干戈为玉帛,老师真是十分欣慰啊!”
又抒发了几百字,老叶眯着笑,在教室里转了一圈,最后从后门出去了。
确定老叶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梦哥弓着背,一溜烟儿小跑,越过小半个教室,蹲到了楚喻身后。跟接头一样,手在嘴边做成半喇叭状,“校花!好东西!”
楚喻低头,见梦哥拿着手机,好奇,“什么好东西?”
他很警惕,“不符合青少年核心价值观的东西,我可不会看!”
我男朋友就坐旁边呢。
楚喻十分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