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幽静神秘的画。
棠悠刚好也洗得差不多了,她拧了开关,用毛巾把身体擦了一圈后,正要出来拿架子上的浴巾,拉开磨砂玻璃门,就看到倚靠在卫生间门口的男人。
他脱了外套,只剩一件衬衣,领口敞着,袖子也往上挽了一截。
就那么不声不息地站在那,不知道站了多久。
两人虽然早就亲密接触过,但这样直接面对面的直视还是让棠悠有些措手不及,她难为情地缩回去,关上玻璃门:“你干嘛站那!”
刚才入眼的那幅画面太过上头,周钦尧滚了滚喉,站直,走过去拉开门。
再关上。
不算宽敞的淋浴间里,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棠悠的头发丝还在滴着水珠,她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拿毛巾捂住自己:“你……讨厌,快出去,不是说好了等我的吗。”
周钦尧神色散漫地掀起眼帘,也不说话,就那么慢慢将她逼至墙角。
他喉结上下滚动,将躁热情绪克制又克制,可脑子里一闪过刚才那个小狼狗的照片,他还是克制失败了。
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大概就是太爱了,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似的,见不得棠悠看别的男人。
更无法忍受有别的男人肖想她,觊觎她。
周钦尧慢慢靠近棠悠,快要将她逼到角落,棠悠大脑茫然了几秒,手撑在墙壁上:“你…你要干什么?”
刚刚还好端端的,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会儿突然又闯进来。
浑身一股莫名的酸味儿,脸色还怪怪的。
棠悠试着伸手去推开他,却被他捉住双手,沙哑的声音卫生间传开,传递着某种不满:
“是谁那么不知死活地给你那种东西的?”
棠悠愣了下,怔怔看着他:“什么?”
她还没搞清楚周钦尧的话是什么意思,眼前身影一晃,男人固执地吻住了她。
“……”
周钦尧和棠悠在一起四五年了,按理说早过了感情最浓烈的时候,可只有棠悠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有着十年如一日的坚贞和热情。
好比现在,他把自己从卫生间抱回卧室,依然迷恋地吻着她的唇和脸颊,似乎想要就此沦陷,与她天荒地老。
当然,棠悠也很享受他对自己任何一种方式的宠爱。
她睁开眼,翻了个身躲到旁边,仔细看着周钦尧深不见底的眸子。
对视半晌,突然说:
“其实我在德国最开心的事,就是每天起来在日历表上划掉一个圈,在心里数着回到你身边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周钦尧听完怔了怔,显然有些触动,沉浸在醋意冲天的情绪莫名缓和下来几分。
他沉默,伸手过来握住棠悠,“我也是。”
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
一个深情款款,一个目光潋滟,就在情境到达了某种完美的状态时,周钦尧忽然把姑娘拉到怀里,跟自己的私有物似的,抱得很紧很紧:
“答应我,不准联系那个小狼狗。”
棠悠:“???”
什么狗?
她早就觉得周钦尧今晚有点不正常,可想再多问一句,却已无开口的机会。
这个男人用浓浓爱意瞬间阻挡了她,淹没了她。与她沉溺在静谧黑夜里,尽情释放了三个月的想念。
-
第二天,不知睡到了几点,棠悠被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找到电话,接起来,程泫宿醉后的声音也带着几分疲惫:
“有有,我昨天是不是给你塞了个盒子。”
棠悠迷迷糊糊回忆了两秒,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随手放在了包里。
于是嗯了声:“你朋友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喝多了,非要塞给我。”
“啊……!”
电话那边程泫立即崩溃大喊一声,无奈催促道:“你赶紧藏起来,别被尧哥看到了,不然我怕他误会!”
棠悠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
程泫骂了句脏话,“我有个朋友……很恶趣味地送了我一个会所头牌的照片和联系方式,说叫什么顶级小狼狗,我醒了找了一圈没看到,估计是到你那了…”
棠悠:“……”
猛然回想起昨晚周钦尧的反常,和他那句莫名其妙的——“不准联系那个小狼狗。”
棠悠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一切。
她挂了电话,这才发现房里空荡荡的,床旁没人。
再看时间,原来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棠悠匆匆起床,随便套了件睡衣,赤脚走到房间门口,拉开门——
男人刚好也正准备进来。
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未褪去的暧昧气息。
周钦尧抬眼打量女人,她穿着水蓝色的睡裙,露出的肌肤被这个颜色衬得更加白皙,头发散乱温柔地披在背后,整个人站在阳光下娇娇软软的,透着几分慵懒和性感。
棠悠同样也在打量他。
男人身姿挺拔,薄唇抿着撩人的弧度,一张脸沉淀着稳重成熟,却也不失某种年少气盛的魅力,让人饶是看了这么多年,还是会忍不住心动。
一想起几小时与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