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 我希望我的兄弟过得好,但他也不能比我过得太好!
裴绍此时的心情完美契合了这一句话。
有天告白失败,有人约会成功。
怪不得他哥今天一时兴起拿小作文揶揄他,原来是有人情路通顺, 自恃比他们这些道阻且长的人高出一筹罢了。
痛。太痛了。
裴绍咬了咬牙, 要强地摁下叫车的按钮。
叫完车, 他才发现这一时间段同时叫车的人太多, 排到他起码得等上十分钟。
这十分钟的时间,他没闲着,快速地把近段时间出现在裴竞序身边的女生悉数过了一遍, 猜测他追求的对象到底是什么样的女生。
比对了十分钟, 他才发现,裴竞序这人居然没留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很像他。
做事干净,不喜欢被人论断, 也最讨厌留下把柄或者被人诟病。
他想起他哥当年在实验室的时候,有多少师妹师姐向他示好,且不说同门之间的往来,就连课题组的老师也变着法子介绍身边的女孩给他认识。
本着相识的情分,他怎么都不该把话说得太过决绝, 有时候装傻充愣, 稀里糊涂地带过便能成就多方颜面。可他就是讨厌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但凡是有苗头的, 都教他亲手掐断了。
甚至有老师调侃他刻板固执,不懂世故, 说他不会讨女孩欢心,更没有恋爱的天赋,让他干脆抱着实验试剂过一辈子算了。
他也只是笑笑, 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后来,他出了国。
裴绍一度以为他哥会给他带回一个国外的嫂子,可惜自由与浪漫都没能将他教化。
他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生才能感化这块冥顽不灵的石头。
排队的人数在慢慢递增,他看了一眼尚未接单的快车订单,点了取消,随后把目的地改了裴竞序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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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小区里拐了几个弯,最后停在了独栋别墅的地面停车场上。
秋分过后,昼短夜长,到家的功夫,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兴许是听到了车子引擎的声音,许呜呜迈着小短腿在瓷砖地上打了个滑,然后像摩托过弯道一样,从门后直冲了出来,扑到许听晚的脚边,蹭了几下。
许听晚在门口蹲下,抱起它,像哄小孩儿一样让它伏在自己的肩上。
许呜呜爱乱动,明明小小一只,却好像有消耗不完的精力,爪子把许听晚绾好的头发扯乱。
裴竞序停完车,手里拎着许听晚落在副驾驶的包,抬腿走过来。他走到门廊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幅场面,开口呵斥了一声:“呜呜,下去。”
许呜呜凶巴巴地冲叫了两声。
许听晚护崽心切,摸了摸呜呜的脑袋:“你凶它干嘛?”
裴竞序气笑:“到底谁凶谁?”
“它一整天没见我了,想我不是很正常吗?”
许呜呜又冲他叫唤了几声,把狗仗人势进行到底。
“呜呜。”裴竞序把包包的金属链带绕了几圈,缠在手心,出声警告。然后一把捞起许呜呜,把它放到地上:“先让妈妈进去。”
许听晚起身的动作一僵,她是呜呜的主人,互联网上有许多把宠物当做小孩儿养的博主,她们都会在宠物面前自称为‘妈妈’,这个称呼乍一听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从裴竞序嘴里说出来,却好像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被薅下来的许呜呜似乎不太开心,一直绕着许听晚转,许听晚没法多想,在呜呜的催促下进了屋子。
阿姨看见两人从门廊那儿进来,把做好的菜全部端上来。
她跟许听晚见过一面,出于同乡的缘故,聊过几句。又因为她的女儿跟许听晚差不多年纪,她看许听晚就像在看自己还在读书的女儿。
两人一前一后去洗手,许听晚回来得早,她刚坐下,看见阿姨还在为摆盘的事忙碌,就说‘辛苦’:“这么晚了,还要麻烦您。”
“哪里麻烦。这都是裴先生昨晚就吩咐好的。有些细节之处,我不会用备忘录,他就写在便利贴上交给我。”阿姨侧身,冲嵌入式的冰箱那儿抬了抬下巴:“现在还贴在那儿呢。”
“昨晚就说好的?原本家里是有客人吗?”
“许小姐不是客人吗?”
“可是我是临时决定过来的。”既然是提早准备的,那就不是为了她。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都听裴先生安排。裴先生说虾要白灼,螃蟹要做葱油的,蛤蜊汤里面需要打个蛋花,蔬菜不能纯炒,最好是跟醪糟炒在一起,又鲜又有酒香,我虽然是南樟人,却也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做法。”
菜心炒醪糟。
这是许听晚独有的吃法,不然她是不怎么碰素菜的。
说着,裴竞序从洗手台那儿走过来,他拉开椅子坐下,见许听晚一筷子都没动,先给她乘了一碗酒酿小圆子:“先垫垫。”
然后端过白灼虾,去了虾头,一个个剥起来。
他剥虾的动作比孔泽熟练,不是因为他爱吃虾所以剥得快,而是因为这些动作都是被许听晚训练出来的。
许听晚小时候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