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现在这只硬邦邦的大个头,但是味道和那熟悉的嫌弃感让小噜确定这就是它的小哥哥。
角看着那只蠢猪用还沾着饲料的鼻子在自己小腿上拱来拱去,强忍着捏死它的冲动,低声呵斥:“别捣乱!”
他喂完猪还得出门狩猎呢!
陆迩这时候刚好从帐篷里出来,看他们一人一猪其乐融融的画面,脸上也带了点笑意:“小噜好像挺喜欢你。”
角踢了踢脚把热情的小猪仔蹬到一边去,皱了皱眉:“什么时候吃它?”
“现在还这么小,过阵子要劁一下,再等它长大。”陆迩解释,“还早呢。”
毕竟他现在也没有太有营养的饲料喂猪吃。
“什么一下?”角听到一个全然陌生的词汇,多问了一句。
“劁,就是阉。”陆迩对于传授农牧业知识十分乐意,比划了一个切割的动作,耐心解释,“公猪要想养的好,就得把□□切除,这样它才不会进入发情期,脾气也会温顺很多,能够长得很胖,肉的味道也……”
过于明确的解释让角整个人都傻了,下意识夹了一下腿,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下意识问:“你之前养的猫……也要阉割吗?”
谈到养猫,陆迩也有很多可以分享的知识:“一般来说,养猫也最好阉割——公猫发情期会日夜不停的叫,到处尿尿,而且得不到满足对它们的身体也不太好。”
角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握着扫把的手臂都停住不动,任由一无所知的小猪在他腿上蹭来蹭去。
——这个亚兽在说什么?!
——他、要、阉、了、他?!
一股凉气从角的下.体缓缓升起直冲入脑髓,让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心头浮起一丝庆幸:之前他还有些后悔自己逃掉导致没能及时保护好他的亚兽;现在来看,要是不逃,恐怕他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自己亚兽阉割的兽人了!
——这个亚兽到底来自哪里?怎么会有这么凶残的想法!
陆迩本来想继续说一下他养小咪其实没打算给小咪阉割——他不是专业的宠物医生,这个世界也没有正经的消炎药,万一小咪感染了那就完蛋了。
反正这个原始时代也没有人管他养多少猫,他可以把小咪和小咪的母猫、小咪的崽儿们一起养。
但是看角一副震惊的模样,陆迩以为角不爱听这个话题,又把后面的内容咽了回去。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眼睛忽然眯了眯,试探着问了一句:“角,你怎么知道我之前养的是猫?”
角回来不到两天,他们一直都在忙着处理部落里的大小事务,陆迩还没抽出时间来向角介绍他走丢的小咪呢。
不过……
陆迩想起以前茫说过,小咪身上有新鲜浓郁的角的气味,当时他猜测小咪可能接触过角的尸体,还想让小咪带路把角的尸骸找回来,结果一直没能找到罢了。
但是现在角活着回来了,岂不是说明当时小咪接触到的就是角本人?
可是角为什么又要对腾说他在很远的地方疗伤没能回来?小咪只是一只还没成年的小猫崽,晚上出去玩不可能走得太远才对。
这些疑点在陆迩脑袋里盘旋着,忽然又让他想起一件事来:“角,当初我在黑土那边的树林里碰到一个挡着脸的兽人,是你吗?”
这件事过去太久,陆迩原本已经忘了;刚才考虑小咪和角的联系时才想起来,自己去挖掘比红土更好的陶泥时,在树林里遇到一条蟒蛇袭击,被一个奇怪的兽人救了下来。
那个兽人用一张叶子遮住了脸,露出的头发和兽皮裙和角一样都是纯白色,而且一开口就用明显认识的口吻跟他说话。现在想起来,那毫无疑问就是角吧?
角那个时候就已经在红木部落附近了?可为何直到小石部落袭击才回来?
角脸上的神情愈发紧绷,脑袋里飞速旋转着,感觉面对迎面而来的兽潮时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陆迩看着角脸上的神情严肃得似乎像是在生气,还没等他再说句什么,就听到角硬邦邦地丢出几个字:“我在那里养伤。”
“在那里?”陆迩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回部落?”
如果角早点回部落,他也不致于塑造自己“痴情不悔”的人设……
短短两句对话之间,角已经想好了如何圆这个谎,镇定自若地继续道:“当时小石部落就有入侵我们的迹象,我回来之后就暂且躲起来,免得被部落里的奸细发现。”
陆迩不清楚小石部落那边的情况,想想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点点头:“原来如此,辛苦你了。”
这么看来,小咪很有可能就是在当时走丢后碰到了角,才跟角认识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威猛、腰间兽皮裙完好的兽人,忽然想起当初在树林里惊鸿一瞥,当时的角用叶子遮着脸,但是露出了光溜溜的屁股。
——难道角这个红木部落里的“高冷男神”竟然有暴露癖?
角留意到陆迩的眼神,心有灵犀地明白这个亚兽在想什么,故作随意地低声解释:“当时我的尾巴受伤了。”
——所以连带尾巴周围那一块的皮毛也受伤了,绝对不是什么暴露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