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一进门,叶天狼就发现了。
“他怎么来了?”老头儿微微眯眼,小声嘀咕的问旁边的叶蓁:“你招来的?”
叶蓁摸了摸下巴,道:“估计是来讨车费的。”
说着又转头看向老头儿,笑眯眯道:“那什么回城的时候不好打车,这不就坐了他的顺风车吗?后来......您看,这金砖不是给您了吗?我这初来乍到的,身上也没零钱,要不,您先帮我垫付一下?”
“什么!”叶天狼直接从叶蓁身旁跳开,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口袋,一脸倔强,“我没钱,你休想。”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叶蓁指了指一院子的药材,“不是说做药材中间商,挣钱了吗?”
老头儿:“都没了,如今就剩下这些药材了……”
刚好秦时走过来,叶天狼顺手抓了一大把看不出是什么的药材,往他手里塞:“够么?”
秦时:“……”他真不是来讨要车费的。
就,有点尴尬。
而叶蓁一看老头儿这幅做派,就知道老头儿肯定还有事瞒着她,至少他刚刚说的最中间商赚了大钱的那段,肯定有问题。
只是眼前还有外人在,不便多问,便只给了老头儿一个他们彼此都懂的眼神。
叶天狼:“……”完求,要露馅了。
就在这时,秦时顶着一张高冷禁欲的脸,突然冷冷的开口道:“车费就不必了,我来是……”
叶天狼一听不用给钱,顿时就将手里的药材给收了回去,打了个哈哈,抬手拍了拍秦时的肩膀,道:“你小子不错,比你爷爷上道。”
秦时默默的盯着自己肩膀上的那个还带着泥巴的手印,沉默了:“……”
叶蓁看了看秦时身上那套一看就贵的非常明显的高定手工西服,再看了看那边老头儿那双还带着炮制新鲜药材时沾着泥土露珠的乌七八黑的还尚未远离作案现场的爪子,也沉默了。
老头儿肯定是故意的,他酸了,所以仇富病没忍住——发作了。
眼看秦时的脸色越来越冷,显然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叶蓁忙三两步走过去,暗暗用了两分力,才将老头儿的爪子从人家价值不菲的西服上不甘不愿的挪开。
她抬头对秦时道:“你来的正好,咱们这就走吧。”
走?
“去哪里?”秦时微微皱眉。她不才刚回来吗,又想去哪里?
“当然是回叶家啊。”叶蓁诧异的用一种“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的”眼神看着他,并理直气壮道:
“那位叶先生和叶夫人不是说,我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吗?那我当然要去看看。”
顿了顿,又自以为贴心的补充道:“你放心,等到了叶家,车费肯定少不了你的。毕竟,那位叶先生和叶夫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肯定不会赖掉自己亲生女儿的那点车费的吧,到时候,你大可以多要一些。”
她一脸精明的冲秦时眨了眨眼。
秦时:“……”合着是真把他当成网约司机了?
这位叶家千金可真是有意思。
倒是一旁的叶天狼听了他们这一副对话后,若有所思:“蓁蓁,他是不是……”中着了,没了之前的记忆?
好在叶天狼也不傻,刚说了一半见叶蓁那样子,便意识到不对,忙话锋一转,道,“……脸皮薄,不大好意思开口朝人家要车费啊?”
说着,老头儿有转头看向秦时,再次抬手拍了拍他另外一边的肩,语重心长道:“我给你说,年轻人这样可不行啊,将来行走在社会上,可是要吃亏的。”
“……”秦时看着肩膀上新鲜出炉的手印,很好,对称了。
想到老爷子刚刚给他下达的最新任务,略微有些洁癖的秦.世家大少.霸总.时沉默半响后,抬头看向叶天狼:
“您就是将蓁蓁养大的叶伯父吧?您好,我是秦时。”他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叶蓁,顿了顿,到底没有当众说出他们是从小就定亲的未婚夫妻这样的话来。
叶天狼抬头挺胸:“不错,正是老夫。”随即又心虚的看了叶蓁一眼,可不是他贪功啊,不管怎么说,这丫头三岁之前,就是自己养着的。
“叶伯父,”秦时看向叶天狼,“今天事出突然,晚辈冒昧登门,是我们秦家失礼了,下次必定携礼登门……”
叶蓁一听他这话,就笑了——秦时这是在刷老头儿的好感度?
只可惜,到底还是年轻了啊……
果然,叶天狼一听有便宜可占,立刻朝叶蓁递了个眼色,上前一步,热情的盯着秦时道,“什么礼不礼的,我这人不爱这些虚的……”
他双手负后,悄咪咪的搓了搓手,话锋一转,义正言辞道:
“不过,我也知道,你们秦家是讲礼的大户人家。那这样吧,为了你们家的颜面和名声,那老夫就勉为其难的收一回礼,不过既然你没带,那就直接折现给我吧。”
秦时:“……”
大约是从未见过叶天狼这样的,秦大少一时间沉默了。
“咳咳咳。”叶蓁大约是怕秦时太过尴尬,忙冲老头儿使了个眼神:差不多就得了,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羊一回就薅个干净,若是吓跑了人,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