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抽搐,隐约知晓桓俞这会儿是迫不及待想做些什么的。
做些什么?
大胖鲤鱼不是傻子。可这会儿他像是被摆上刀板的鱼肉,惊诧地发现自己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心。
桓俞很有耐心地等着他。看脸像是只傻乎乎的小奶狗,表情写满对他纯粹的仰慕,可眼里的精光却是另一回事,“哥哥?”
白宏礼声音有些沙哑。他咽口唾沫,说:“嗯。”
去。
隔间的门被关上了。眼错不见,桓俞飞快地闪进来,进了同一间。外头有男人进来开始呼啦啦地放水,桓俞把他放在马桶盖上,顺着他的耳侧开啃。
他简直像团火。这火灼灼烧着,要把白宏礼也一同烧的只剩一堆残存的灰烬。白宏礼甚至有了这人已经不是人,而是狰狞的兽的错觉,掀起裙子,就剩下只狼,睁着幽绿的眼高举起他的双手,封住他的声音。
其实并没干什么,更像是厮磨。这儿脏,桓俞也不过是被他那时的表情勾起了心思,并不想把重要的事留在这种地方。他逗着白宏礼,小声说:“因为是哥哥,所以能忍耐好的吧?”
外面就是走来走去的人。白宏礼脸颊潮红,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咬着他的衬衣。
出去时,白宏礼有点站不稳。
桓俞体贴地扶着他。白宏礼只能靠着他,隐约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兴许是有些错误的——把温柔体贴的壳子撕破,人骨子里头还是野兽。
而他——他这么条只是看起来有点胖实际上柔弱又无辜的小鲤鱼,真的能受得住这样的野兽吗?
白宏礼回忆了下自己刚刚所见,有点怀疑。
桓俞满足地直舔嘴唇。
白影帝回去后,把经纪人发来的剧本又细看了看。仍然是他和桓俞在拍的这一部,只是桓俞角色的分量似乎又重了,大篇大篇都是两人的感情对手戏。这回不亲亲了,改成表白,各式各样的花样表白看得白宏礼直牙疼。
“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改?”
经纪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可能是投资商比较喜欢感情线......”
白宏礼不说话了,对着里头的一个词研究,半晌后蹙眉。
“这个壁咚——”
“就是撑在墙壁上困住他,”经纪人解释,“哎呀呀,这个实施起来还有点难度呢......”
身高不够。
现场拍时,白宏礼不得不穿了内增高站在了小板凳上,脸色发黑。
桓俞穿了件白裙子,特别乖巧,一改那天恨不能把他吞下肚去的模样,眼睛水汪汪冲他嘤嘤嘤。
又是摸头,又是壁咚,又是背后抱。现场妹子少女心爆成烟花,都围在一旁看。
白宏礼愈发羞臊。可偏偏对演技的认真又让他不能糊弄,只好按着剧本上所写单手抚上对方脸侧,满含深情地凝望他。
桓俞也满含深情地凝望回来,欲语还休。
白宏礼:“......”
这情景怎么看都有点不太对啊!
这怎么......
他硬着头皮,摸摸对方的头。对方毛茸茸的脑袋顺势靠过来,紧贴着他的胸膛。
台词说的很顺畅,在那之后,白宏礼只需要静静抱怀中人一会儿。
就这一会儿,他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砰砰。
跳的速度那么快,好像要把他的胸膛撞破了。他知道桓俞也一定察觉到了,面前人稍稍移动了下头,正正靠在那声音来源处。
导演满意道:“卡!”
白宏礼微微一哆嗦。
他低下头,面前人也恰巧抬起眼来注视着他,那双眼睛里头含着笑,好像是受了主人宠爱的大型犬,有点儿得意,又透着明晃晃的狡黠,好像是他们潜过的深海。
那眼睛似乎在对他说:看吧?——你分明喜欢我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
拍完这场戏,白宏礼禁不住对经纪人道:“我真想知道这个投资者到底是谁。”
究竟是有什么恶趣味,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加感情线?
虽然加的并不突兀,甚至还丰富了人物角色,可白宏礼就是怎么品味怎么觉得不对。往常就算是投资商要加戏,往往也只会加与自己要捧的人有关的戏,哪儿有这么逮着他猛加的道理?
经纪人也说不上来。只道:“可能是少女心比较强?”
白宏礼若有所思。
有理,可能是个喜欢看这种言情剧的少女。
少女桓俞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白宏礼有些好奇,暗地里找人去查。他的消息网也算灵通,却根本什么也查不出来,对方的姓名、性别、年龄......一条信息都没浮出水面。
在妖怪酒馆偶尔一说,狐狸反倒升起了几分兴趣,“有意思。你说说,我去查。”
白宏礼知道他在这方面手段了得,也就交给他去。狐狸最近正好无事,每天练习给自己又细又长的那什么打蝴蝶结练的也无聊,巴不得找件新鲜事去做,立马去布置人手。传来消息的时候,白宏礼正在见自己公公婆婆,对面俩海鱼都笑得很温和,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自家养的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