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要多练。】
尝试个什么啊!白宏礼怒而掀桌。
怎么小孩看起来不仅满怀期待,甚至还有些蠢蠢欲动?
尝试怎么和竹马一同做这种事?
那还不如把他每天千辛万苦从出生的那条江里舀来的水倒掉,让他干死算了。
话虽如此说,可白宏礼最不缺的就是敬业。纵使觉得有些不太合适,白宏礼还是严格按照导演的要求来了,没事要往桓俞的房间坐一坐。
美其名曰,联络感情。
桓俞的酒店房间与他的布局相同,却远比他房间的规规矩矩好辨别主人,空气里好像还缠绕着青年独有的清新又冷冽的气息,像是寒冬扑簌簌抖动叶子的白桦树。床头摆着一摞财经杂志,白宏礼粗略翻了翻,桓俞便举着茶杯过来坐,问:“哥哥要不要喝水?”
白宏礼没接他的话,反而对着那财经杂志上的照片,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有些诧异。
“你还看这个?”
这里头牵扯到的专业只是不少,有许多白宏礼自己都不知道,桓俞却像是如数家珍,一个个地报过去,等白宏礼将目光投过来后,这才笑的含蓄,从身后把一本《母猪的养育与产后护理》拿出来。
“我觉得之后会有用,”桓俞正儿八经道,“所以提前看看财经板块,看公司是怎么运营的,要是我真的红不起来需要去继承煎饼果子摊,到时候也好应对全球性金融危机。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养猪。”
白宏礼肃然起敬。
他就敬佩这种对人生和未来有规划的人。
“这场戏对我还真的很重要,”桓俞笑得很好看,“所以,咱们先练练?”
白宏礼莫名觉得房间有些燥热,讷讷地解开扣子,将自己身上穿着的外套暂且挂了起来。桓俞像是对他的不自在丝毫没有察觉,兀自一扬眉,微微笑着,白宏礼心跳的有些快,手在床边上拍了拍,咳了声,说:“练练,练练。”
窗帘被拉上了,门也关的严实。他的脸都红透了,像是处在温度不断上升的锅里,蒸的浑身上下都烧着。
“哥哥......”
面前人不知何时俯身过来,白宏礼心中一惊,下意识想向后缩,却被他托了下后脑勺,嘴角噙着笑。桓俞的指尖有点儿凉,抚过他的额头,低声道:“哥哥好像很紧张。”
“汗......都下来了。”
他指腹上沾染的是滚烫的汗珠。
白宏礼羞臊更甚,重新把前辈与哥哥的架子端起来,“没!只是屋里有点热——”
这样的秋季,热什么?
桓俞没反驳他,只是若有若无盯了他好一会儿。白宏礼被他盯得头脑紧张,理智集体出逃,思绪乱的理不清,只能瞧着他一点点凑近。眼看着就要贴上了,桓俞却噗嗤一声笑了,低声提醒:“哥哥演的是男主,应该是哥哥亲我。”
“嗯......”
白宏礼勉强把神智拉回来一点,撑起胳膊,固定住他的头。
对,他是男主。
他是男主!
桓俞就只是男主的初恋而已,怎么能让女孩子主动,肯定要自己来——
他靠近了。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径直凑了上去。
这一下子撞得有点猛,白宏礼甚至品尝到了点腥甜的血腥味儿。他惶惶不安,忙往后撤,却被桓俞不轻不重抚了把背,头一低,反而让方才只是浅尝辄止的动作进行的更深。眼前好像是一片一片掀起的海浪,白宏礼被这海浪打的懵了,几乎不能动弹。
恍恍惚惚之中,他似乎腿也软了。耳边是桓俞讶异的低声轻笑,“哥哥......”
大胖鲤鱼迷迷瞪瞪。
“嗯?”
“尾巴。”
桓俞把地上的大尾巴抱了个正着,“出来了。”
“!!!”
白宏礼着实是惊了惊,再一看,西装裤早已经掉落在了地板上,被撑得成了烂布条。一条白红的鱼尾巴这会儿正温顺地躺在桓俞怀里,尾端轻拍着,像是只被安抚了的小动物,得意洋洋翘着首。
这怎么回事!
白影帝大臊,忙从他怀里挣下去,靠着鱼尾巴晃晃悠悠立在地上,仍旧震惊地打量,“怎么突然出来了?”
桓俞专心地盯着看,眼里头颜色有些暗。
“哥哥的鳞片颜色好漂亮。”
大胖鲤鱼举着衣服,艰难地把自己的大尾巴往衣服后头藏。
夸鳞片漂亮,相当于夸对方有令鱼倾心甚至想交-尾的魅力。白宏礼有些不自在,勉强挣着说:“我又不是雌鱼。”
“那也漂亮。”
桓俞仍旧牢牢盯着,忽然间笑了笑。
“真漂亮......看起来,正好适合被人抱在怀里呢。”
白宏礼靠鱼尾在地板上蹦跶,道:“别乱说,我又不是什么漂亮的鱼——那种热带鱼才漂亮。”他忽的想起桓俞就是海里鱼,补充道,“你应该见过不少吧?热带鱼。”
桓俞支着下巴,随便道:“没注意过。”
“鲤鱼还是吃的多,”白宏礼说着就牙疼,“红烧鲤鱼人类都挺爱吃的。要是再好看一点,兴许吃的人还少一些。”
桓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