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上轰的一脚就踹开了柜门的司景,表情瞧上去与被雷劈也不差什么。
小记者惊呼:“伟哥!——别翻白眼啊,别晕!!”
消息一出,圈内圈外无不震惊。
司景与圈中人所设想的都不同,全然不按常理出牌。如今虽说社会风气逐渐开放,渐渐有许多人信奉自由,不再在乎性取向,可到底只是少部分。于大多数人眼中,这仍旧是不正常的、罕见的,甚至在有些人心中是需要批判的。
这么个大环境下,司景却连犹豫都没有,甚至不是被拍到而无奈出的柜,反而是自己二话不说把这炸-弹一扔,自己跑出去了,连头都不带回的。
......真是活久见,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这么牛逼哄哄的艺人。
这孩子是穿美特斯邦威长大的吧?
不走寻常路?
双方粉丝自不用说,受到的冲击更是不小。
虽然早早就有了预感,可这也......
这也......这也太虎了吧?
这娃的胆子是真大。
在那之后,公关部成功地加班了一个月。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情形比他们想象的要好很多,不仅粉丝出乎意料的坚强,没怎么脱粉,甚至连公众也并没怎么苛责。袁方思忖再三,觉得这都是司景的富二代背景所带来的影响,毕竟人们对于一个有钱人的要求,总是比穷人宽松许多。
一个富二代,不就是喜欢个男人吗,有什么了不起?
又不缺钱,娱乐圈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回去继承家业。光是靠着他那个爹,照样一辈子吃穿不愁,胜过这社会里的大多数人。
看明白了这一点,广大直男癌嘲讽的兴致也就跌了很多。
——毕竟嘲或不嘲,都不影响人家有钱。顶多酸两句“有钱人玩的花样可真多”,别的也挤不出来什么了。
有钱这俩字,真是让人眼红。
袁方由衷道:“算司景命好。”
要是换个背景,肯定要被群起而攻之,这算是托了老父亲的福,躲过了这一劫。
司景躲过了,蛟龙却躲不过。公司下头围着一群记者,等着采访他关于自己多了个儿婿的意见,蛟龙扒着窗帘探头往下看了看,瞧见这密密麻麻的人头就头疼,“还不走?”
狐狸笑了声。
没得到答案,他们怎么可能走。
“快点散啊,”蛟龙爸爸有点心急,“我订购的家庭影院送到了,得试试。”
用那么大的屏幕看熊出没,一定很爽。
他扒着窗帘瞧了又瞧,见他们还不走,索性把自己的龙尾巴伸了出来,偌大的一条,威风凛凛,于空中来回摆动。狐狸还未来得及问这事要干什么,他已经把尾巴往地上一拍。
轰隆!
从地下传来了沉闷的震动声,这一片地面都跟着他的动作微微抖动。
门口的记者猛地一晃,呆了。
这什么动静?
蛟龙心急的不行,挥着尾巴在地上来回跺。
大地一阵接着一阵地颤动,记者们彻底惊了,以为这是地震,哪儿还顾得上什么采访,瞬间便扔下设备跑了个干干净净,离四海大楼远远的,换个空旷地方避难去了。
蛟龙如愿以偿,立马让人开出了自己的豪华超跑,飙回家中去看他的熊。狐狸坐在侧驾驶,被灌进敞篷跑车里的风吹得长发都乱了,勉强提高声音:“这有点太胡闹了吧?”
蛟龙才不管什么胡不胡闹,一个劲儿催促,“快快快。”
“......”狐狸只得由他去,一路优雅地把自己的头发裹得更紧。直到到了酒馆门前,才看见门口一个偌大的箱子,打开后,一个毛乎乎的狗头探出来。德国黑背狐疑地嗅闻了下,随即冲着狐狸嫌恶地吐出了长舌头。
老父亲拎着他的颈圈,左右打量了一遍这狗,“司景的?”
“司景他男人的。”狐狸说,“这什么意思?——扔我们这儿了?”
他蹲下身,又优美地在箱子里找了找,最终翻出来了一张小纸片,上头司景的字迹龙飞凤舞,相当潇洒,“出去度蜜月了,勿念。想我们的话就看看二黑吧。”
“......”
这分明就只是个让我们帮你看狗的借口吧!!
狐狸捏着这一张纸,面目扭曲。
这都什么人啊。
这妖界还不完蛋,真是个奇迹。
*
司景没怎么看过这世间。化形后,他除了待在山间,便是忙着通告工作,寻不出一点空闲。
这是他第一个清闲的三月。三月的第一日,阚泽在他身边守了整整一宿,眼睛也不曾闭,直到外头的天色重新一点点亮起来,这才骤然一轻松。
司景也在等,这会儿确认自己无事,方才慢慢抬起眼,望着阚泽。
他的眼里含着笑,好似漫不经心似的说:“都说了没事吧?——瞧你担心的那样。”
阚泽松开皱皱巴巴几乎要搓烂的两片叶子,犹觉得心中砰砰直跳,又是喜又是心疼,手反复摩挲着面前人的脸颊,几乎不知要说些什么好。只有唇间呢喃喊出一句“小花”,便将人死死抱进了怀里。
司景仰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