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甩着毛尾巴, 很是认真地给阚泽表演了一番什么叫短腿猫走猫步。车子后备箱里还有他准备好的逗猫棒,也被他叼了过来,塞阚泽手里。
逗猫棒是最新款的, 上头也有个红缎带扎的蝴蝶结,坠着的是个翅膀透明的小蜻蜓, 还有两坨圆乎乎的毛球, 少女心爆棚。
猫薄荷草拿着这满是粉红少女心的逗猫棒,望向自家的猫:“......”
司景显然是觉得这一份礼物精彩极了, 这会儿蹲坐在车子后座上,写满骄傲与自豪。
惊喜吗?
毕竟还有什么比撸一只猫更让人觉得愉悦幸福的呢?
......惊喜,真惊喜。好像频道一下子从一个成人-电影调到了智慧树。
智慧树上智慧果, 智慧树下你和我......
阚泽破罐子破摔,挥动着手里的逗猫棒。司景特别给他面子,喵喵叫了两声, 一踮脚便跃了上去,相当认真地左蹿右跳,把逗猫棒底部的那一小团毛球球上涂满了晶莹的口水。
阚泽失笑, 注视着他, 把逗猫棒微微拿高了一点。
就看见司景用一种“你这个小妖精非要跟本王撒娇,真是拿你没办法”的宠溺眼神望了一眼他, 随即特别卖力地跳的更高。
简直像是飞天猫!
在车内进行和谐的逗猫运动的同时,另一边的袁方还在猜:“要不我让人把明天上午的日程给空出来吧?”
他是真的心疼自己家那颗嫩白菜, 并不知道嫩白菜这会儿根本没有被拱, 只是在那头猪的腿上表演猫界迪斯科。
司机咽了口唾沫, 力图去除所有遐想,公事公办道:“我看用。”
就方才那架势,是个人都知道接下来得干点什么。司景主动连蝴蝶结都说出来了,又是那么一副模样,简直是想想都脸通红。这要是能忍住不干,阚泽那绝对是正儿八经的柳下惠,真君子。
司机想着,忍不住又老脸一红。
真是,让人没眼看了。
他们俩基本已认定事情发展方向,袁方当晚试探着发短信询问工作是否要改期。没想到没两分钟,本应该沉浸在某种事情里的司景就飞快地给他回了短信,相当诧异:“改期?为什么?”
袁方也被他说的一愣。
改期还能为什么?
为了你呗!
你腰不疼?
算了,他也知道自家艺人,一向都喜欢摆所谓的大佬谱,从来不肯低头认输。罢罢罢,一个成熟的经纪人得容忍艺人所有改不了的小毛病,成熟的袁方于是改了口,委婉地回:“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司景的回复堪称是气势蓬勃。
“不用担心,好得很。”
“.......”
成吧。打肿脸充胖子。
袁方重新把头缩回到被子里,又不禁想:能让司景直接说出好得很这三个字,看来同性之间的这种事情也没有传闻中的那样可怕。
说不定还真有些爽。
他忽然生出了些好奇,犹豫了会儿,手还是磨磨蹭蹭地打开了个男性都明白的网页。往常他进这网页,都是只看那一个专区,这会儿却把脑袋探出来望望自己的房间,确定的确没人后,才很有些做贼心虚地把另一个专区给戳开了。
视频链接点开,下载。
被偷偷摸摸存进了手机里。
出乎意料,第二天上午的司景生龙活虎,并没有腰酸背疼的迹象,往那儿一站,就是一株挺立的小青松。袁方彻底看不懂了,心里头的问号蹭蹭蹭往外冒,跟喷泉似的,等没外人时,忍不住问:“这会儿就没必要装了吧?”
司景活动了下腿脚,伸了个懒腰,反问:“装什么?”
袁经纪人没有再说话,只体贴地在他的椅子下头又塞了个垫子。
《出塞》上映在即,几家著名网媒都约了司景的采访。工作室从中挑挑选选,又选了其中风评较好的一家,提前看过了对方的稿子,确认问题无误,这才安排上了日程。这会儿,记者已经在采访室等待了。
网媒记者都喜欢采访司景。一来是因为对方的确没有当明星的自觉,没什么太大架子,基本上不搞套路、不打太极;二来,司景喜欢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时常语出惊人爆出猛料。
试问天下记者,有哪一个不对猛料满怀憧憬?
司景简直就是他们通往憧憬的虹桥。
前头的几个问题都还中规中矩,问了问第一次担当电影男主角的感受,以及拍摄的体验。后头话锋一转,便转到了阚泽身上,“听说阚泽也在这部电影中饰演了角色?”
司景点头。记者又追问:“和你所饰演的角色是什么样的关系?”
什么样的关系......
司景眯起眼想了一会儿,客观回答:“是一张床上睡觉的关系。”
记者的脸崩了。
啥?
这话说的其实没错。这位皇帝与其左相在史书中也有过确切记载,商议国事过晚,畅谈之后,皇帝便盛邀其与自己同榻而卧、抵足而眠,被子都用的同一床。于朝堂之上,也是说:“左相犹如朕之目。朕宁愿断一臂,也不愿失刺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