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冲?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我都打了两遍洗手液了!”
阚泽:“......”
房渊道:“......”
房经纪人禁不住心想,这小祖宗是真能作妖啊。
猫薄荷草紧绷的脊背放松了下来,打了盆温水给他擦拭。当天,大洋葱变成了洋葱炒鸡蛋,放置在了他们家的餐桌上。
为了报这个仇,司景一个人吃了大半盘。
睡前,司景拉着老攻,很认真地讲述了自己的苦恼。
他不会哭。
这话不是开玩笑的,即使是在当年暗不见天日的年代里,司景也从没哭过。他的脊背始终是挺直的,不会低下,遑论哭泣。
猫薄荷草沉吟了一会儿,回答他:“哭过的。”
司大佬咕噜翻起身,长腿夹着他,瞪圆眼,满心的不服气。
“我什么时候哭过了?”
像他这种大佬,那都是铁骨铮铮的真汉子!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哭?
这种有损大佬形象的词汇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小祖宗骑在身上兴师问罪,阚泽纵容地伸出手护住他的腰,防止他翻下去,“真哭过。”
“什么时候?”司景质疑。
“就——”
下一秒,司景的位置忽然移到了底下。阚泽压着他,距离一下子被生生拉短了,胸膛与胸膛似乎是在毫无阻碍地紧贴着。司景都能听到心脏骤然加快了的跳动声,却分不清这声音究竟是自己的,还是阚泽的。
呼吸相闻,司景被这气息弄的醺醺然,声音恍恍惚惚,好像隔着云,“什么时候?”
阚泽低低笑了声,手掌顺理成章地探进去。
“这样的时候。”
司景腿都软了,小腿肚子微微打着颤,低声道:“胡说......”
手却把人的脖颈抱紧了。
阚泽把猫崽子摸了个通透,沉稳有力地回答:“是不是胡说,得实践过才知道。”
他一把把被子拉起来了。
阚泽在这方面的想法其实并不强烈。先前那一千多年,他连花苞都没冒半个,照样没什么问题,该怎么活仍旧怎么活;直到遇到司景了,体内的开关才被彻底打开了,平日里看着仙气十足的一个人,实际上动不动就开花,又是采蜜又是授粉,流-氓的一批。
要是让憧憬他的粉丝知道了,妥妥要马上脱粉的。
老流-氓轻声细语,在床上发挥了他的十成功夫,不仅花得用上充当主力军,茎叶也得用上当个辅助。他不怎么喜欢花样,却尤其喜欢用自己的叶子把猫崽子缠起来,紧紧拷在手腕上,嘴上又是哄又是疼惜,亲吻也是满含怜爱的,偏偏开的猫薄荷花凶猛的一批,一晚上能给司景授个五六回粉,授的司景腰都快断掉,有时甚至有自己要被揉搓碎了的错觉。
小船儿推开波浪,推呀推的,船就翻了。
水花哗啦啦涌上来,把小船彻底淹没了。
实践证明,司景还是能哭的。虽然是一边掉眼泪一边还软绵绵试图蹬腿,想着把男人踹下去,可也算是哭了。
......只是这种哭对于司景而言,没有半点作用。
他总不能在哭戏拍摄现场给大家表演个《我与猫薄荷花深入接触》的第一第二第三季吧?
司景带着没完成的家庭作业和快要报废的身体再去上课,把老头子气了个倒栽葱。
“让你回去学习哭戏呢,你这是回去学习腰斩了?啊?”
司景扶着自己酸痛的一把老腰,无言以对。
好在除此之外,他的进步都相当明显,商老师骂归骂,对这个学生还是很满意的。他与汪源是多年好友,颇有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汪源得了个好剧本,兴冲冲来找他做艺术指导。
老头子翻开,瞧清楚题材就是眼皮一跳。
“一只猫?”
汪源强调:“是腿短的猫。”
短腿明白吗?
再给你加个着重符好吗,那是短腿!
那和平常的猫能一样吗?
商老师完全没有get到其中的重点。腿短不短,这有什么区别?重点是,像他这种正常人类完全无法理解这个设定的意义,“好好的人不拍,为什么要去拍猫?这世上哪儿还有比人更有意思的生物?”
他晃晃剧本,嗤之以鼻,连连摇头。
“更别说是这种抗战的猫了——这太荒唐了。你还真打算找只真猫来演不成?上哪儿去找?哪怕你真找着了,光给它上培训课,都够你喝一壶的了。”
他显然是极不看好,“我看这部电影根本没法开工。真拍了也不会有观众。”
汪源很诧异。这怎么就不会有观众了?
“人的故事尚且没讲完,怎么讲猫的?”商老师仍然摇头,“这不现实,不现实。”
可纵使如此,冲着老朋友的面子,他还是答应了到时候去剧组帮帮忙。只是说起来就仿佛天方夜谭,“你现在都忙着找艺术指导了?你主要演员找了吗?”
汪源点点头,理所应当说:“找了呀。”
找了的,量身定做的角色呢,可合身了。
连剧本都是他们工作室老板亲手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