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璇有了这个念头, 那就得找准机会。
正好,三十八年十月十八是和静公主和札兰泰的大婚之日,到时候所有兄弟姐妹, 只怕都要去祝贺新婚大喜,倒也算是个恰到好处的时机。
永璇定下了日子,自己也就开始行动起来。
而永瑄和永璂这边,好似还是一无所觉。
静容为着和静的婚事忙前忙后,等到大婚当日,静容依旧不能参加婚礼, 不过几个孩子倒是都去了, 不过这次他们倒是不必让静容来为他们打点礼物了,各人都有各人的福晋, 只是在去之前, 来和静容到了个别。
富察氏看着精神奕奕, 自打她有了绵恒,原本心底的一点焦灼就彻底消散, 性格也越发宽和大度, 隐隐倒是看着有了几分静容的风格。
而博尔济吉特氏比较老实,万事也不出头,只沉默着跟在富察氏身边。
瓜尔佳氏因为刚刚被诊出来有孕, 面色看着十分红润, 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三个儿媳妇三种风格,静容倒是觉得都挺好的, 这三个儿媳妇,都不是惹事的人, 自己的儿子, 虽不能说是模范丈夫吧, 但是对嫡妻都比较尊重,她们的日子在几个妯娌中也算是过得好的。
等道完了别,静容让人送她们离开,赵嬷嬷在跟前凑趣道:“六公主也算是托了娘娘的福分,才有今日的好日子,想来日后也会感念娘娘恩情的。”
似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是静容出了力。
静容有些失笑:“令妃不知道,嬷嬷难道还不知情吗?此事与我实在不相干。”
赵嬷嬷却并不这么觉得:“若不是娘娘在皇上面前提起六公主,皇上哪里能知道六公主体弱多病的境况。也就不会因为联系六公主,把公主嫁到京城了。”
静容被这个逻辑搞得有些无语,知道赵嬷嬷恐怕已经认定了,自己再多言也无用,只能不再多言。
这边静容主仆俩说起和静公主,如今和静公主府上也不平静。
虽然是来喝喜酒,男客和女客也是分两拨坐的,男客在前面,由新郎的家中亲戚长辈招待,女客都在后面,也是新郎家的人在招呼。
因着这次来了许多阿哥福晋,因此乌雅家也是战战兢兢,生怕照顾的不周到。
不过几个皇子,永瑄平易近人,永璂温柔宽容,永璟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因此在他们面前,乌雅家倒是能松口气,但是八阿哥就有些不好伺候了。
刚一进门,就和六阿哥永瑢阴阳怪气,永瑢给他气得不轻,但是到底想着今日是妹妹的大喜之日,也就没有和永璇计较。
可是没成想永璇却蹬鼻子上脸了,在边上冷笑道:“如今六哥又是管着内务府,又是管着《四库全书》的编纂,可是真够忙的,不像弟弟我,整日介待在家里,不招父皇待见,日后只怕与六哥也会相差更远。”
永瑢听出来他这话里的阴阳怪气,却又不能反驳回去,只能冷冷道:“八弟你的才能也不小,想来日后皇阿玛对你也有所安排。”
也不知这话是不是戳到了永璇的痛处,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冷声道:“六哥春风得意,又何必戳我的伤疤,若是六哥看不惯我,我走就是了!”说完竟然站起身来就要走!
这下子可有些闹大了,急忙有人过来劝,按理来说,一半这种时候,许多人就坡下驴也就坐下了,毕竟这可是大喜之日,真转身就走,和静公主的脸面也不好看。
但是今儿永璇也不知被什么魇住了死的,死活就要走。
永瑄在边上看着,皱了皱眉,虽然觉得八哥今日行事有些不对头,但是还真不能让永璇就这么一走了之,否则皇家的脸面往哪儿搁,所以就算心中不情愿,永瑄还是急忙上去劝架。
“八哥,八哥你这是喝多了吧,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走,弟弟陪你出去转转,和静妹妹这公主府,你还没来过吧,这可是按着南边的园子样式刚翻修过的,景色好得很。”一边说一边拉着永璇往外走。
而刚刚还大战一帮人,拉都拉不住的永璇,这会儿倒是听话了,老老实实跟着永瑄走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六哥是越来越看不上我,我也不敢再和六哥坐在一处了。”
永瑢的脸色难看得紧,他也是没料到,老八能这么混!大喜的场合,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他就不怕传进宫里,让皇阿玛知道吗?
永瑢气的气都喘不匀了。
而永瑄并没有回应永璇的话,只是冲着永瑢点了下头,然后就拉着永璇出去了。
永瑢却被永瑄刚刚的眼神看的愣了一下,眼中若有所思。
八阿哥走了,屋里又恢复了热闹,乌雅家的人暗暗擦了把汗,急忙又开始招呼起来。
永璂坐在一边觉得有些没趣,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
正在这会儿,一个看着眉目端方的男子凑到了永璂跟前,小声道:“郡王爷,奴才有事禀报。”
这个人永璂认识,这个人是户部的一个主事,听说和户部尚书于敏中家里有些关系,于敏中是深受乾隆重用的心腹重臣,因此永璂对于敏中也十分客气,而这个主事也因为和于敏中的这点联系,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