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大可让她抄几卷经文静静心,想来皇上是不会责怪您的。”
静容闻着永瑄身上淡淡的奶香,摇了摇头:“小打小闹的惩罚大可不必,倒让旁人觉得我不能容人,她屡次挑衅,我要对付她,便要把她一次打疼,让她再不敢冲我亮爪子,否则还不如不出手。”
赵嬷嬷一听眼中一亮,他就知道,这位主子是个有成算的,但是却没想到她竟比自己想的还要好,能忍一时之气,在这宫里,已经是格外难得。
“娘娘说的是,其实娘娘且想,嘉贵妃如今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娘娘,已是说明她有些慌了,人一慌就会做错事,一旦做错事,那边会露出马脚,只要露出马脚,便是娘娘出手的时候。”
静容眼睛一亮,放下永瑄,看向赵嬷嬷。
只见她依旧一脸沉静,仿佛刚刚说的那番话只是寻常。
但是静容心中却有些翻涌不定,赵嬷嬷在这种阴私事上给自己出主意,那就说明她是在向自己投诚,否则她又何必牵扯进后宫阴私之中呢?
静容终于露出一丝笑,点了点头:“嬷嬷果然比我见识多,您的话我记住了,日后还要嬷嬷多多提点了。”
赵嬷嬷明白静容这是收下了自己的投诚,也跟着露出了笑:“娘娘言重了,您但有吩咐,奴才敢不从命。”
这边主仆相得,那边却是气的不轻,嘉贵妃摔了刚刚呈上来的茶碗,怒声对贴身丫鬟冬雪道:“糊涂东西!一碗茶你都沏不好,这么烫,你让我怎么喝!”
冬雪急忙跪下请罪,直楞楞的就跪在了茶碗的碎片上。
嘉贵妃竟也不让她起身,只冷冷的看着她:“我让你给哥哥传话,翊坤宫那边的东西要小心伺候,你是怎么传话的!”
冬雪吓的脸色惨白,这种话怎么能这么大喇喇的说出口,一时间有些讷讷。
嘉贵妃有些不耐烦:“屋里再没有旁人,还不快说!”
冬雪这才结结巴巴道:“奴才,奴才给金大人说了,金大爷说东西已经递上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起作用。”
嘉贵妃气的倒仰,好啊,现在连自己的哥哥也靠不住了!
“那还不快去查!等着她养大了那个小崽子,和永珹对着干吗?”
冬雪趴在地上请罪:“奴才知错,奴才这就去查!”
“那还不快滚!”嘉贵妃又抓了把桌上的点心,照着冬雪的头脸扔了过去。
冬雪再不敢言,惨白着脸退了下去,膝盖上尖锐的痛意,也不敢让她有半分迟疑。
嘉贵妃阴着脸看着人离开,又气的将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她万万没想到,皇帝往日里那样凉薄的人,竟然会对皇后生的小崽子那么重视,这般情形,也就在孝贤皇后和她的孩子身上见过,如今难道走了孝贤皇后,又要来一个新的孝贤皇后吗?
想着被孝贤皇后阴影笼罩的那些时日,嘉贵妃只觉得牙关都在颤抖。
不能再来一次了,绝不能再让往事重演!
冬雪出了后殿,冬梅便一脸担忧的凑了过来,小声道:“听着屋里摔摔打打的,可是主子生气了?”
冬雪忍着疼,脸上硬挤出一个笑:“没有,是我不小心打了茶碗,主子慈悲,恕了我的罪。”
冬梅可不信这话,嘉主子是什么性子,这院里的人哪个不知道,但是她也明白,冬雪是主子家里带来的,最和主子亲近,有些话自己也不好说,只能也跟着笑笑:“那就好。”
说完又看了一眼她的膝盖,似有血迹洇了出来,冬梅吓了一跳:“你膝盖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冬雪一惊,急忙往后退了半步,强笑道:“之前跌了一跤,摔破了,可能是伤口又裂开了吧,你不必担忧,好好伺候主子,我去上点药。”
冬梅皱着眉满脸担忧,她和冬雪一个屋里住了这么久,她之前有没有受伤自己不知道吗?
再说那膝盖上还有被什么东西刺破的痕迹,自己也不是瞎子,又怎会看不见。
但是这会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安慰了一句:“那你好好上药,别再拖得严重了。”
冬雪点了点头,匆匆离开了。
看着冬雪的背影,冬梅叹了口气,这宫里的日子,真难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