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来的,还是他们本性就是如此?”
崔圳说:“我想大概都有脚本人设,设定预先写好,有些东西是要提前告诉演员的,让他们心里有数,到了真人秀的时候再根据情况发挥。”
娄小轩:“有人说,只要有镜头对着演员,所谓的真人秀就就失去了‘真’的意义,而在于‘秀’。镜头对着他们,他们就不可能真的做自己,还是会在意,还是要演。其实生活中也是一样,被人关注着,就会下意识去演。”
崔圳笑了:“所以这样的节目,看看逗乐就好了,不要认真。”
娄小轩却轻声问:“看节目不认真,那么生活里遇到这样的人呢,该怎么办?”
这话声音不大,崔圳一时没听清:“你说什么?”
娄小轩笑笑:“没什么。”
***
这天晚上,娄小轩果然没有睡好,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脑子里乱成一团。
到了凌晨的时候,崔圳被她翻身的动静吵醒了,还下床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让娄小轩喝了。
娄小轩后半夜睡得还可以,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杯牛奶发挥功效了。
直到清晨的时候,天蒙蒙亮了,娄小轩昏沉中感觉到身边突然有人动了几下,接着那边床褥一轻,好像是崔圳起床了。
这要是换做以前,娄小轩一定转头接着睡,可是今天不同往常,她一下子就想到尤玮和她说的那些话,一下子就醒过来。
娄小轩等了一会儿,才从床上坐起来,没有穿拖鞋,而是光着脚来到走廊。
客厅里,崔圳正在讲电话,他的声音不大,却很冷,很淡。
娄小轩被靠着墙,安静的听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都发凉。
然后,她又无声的走回卧室,重新钻进被窝。
被窝里还有余温,可她却觉得冷。
娄小轩睁着眼,看着从窗帘缝透进来的微光,直到崔圳走回来,娄小轩安静的闭上眼。
崔圳上床了,躺下了,娄小轩转了个身,靠向崔圳。
崔圳下意识搂住她,问:“我吵醒你了?”
娄小轩揉着眼睛,小声问:“你这么早就起了?”
崔圳说:“没有,我刚去了一趟洗手间,再陪你睡会儿。”
娄小轩:“好。”
她将头埋进枕头里,忽然觉得更冷了。
***
娄小轩并不知道,就在前一天晚上,尤玮挂上电话之后并没有回去休息,还和陈翀通了一次电话。
陈翀告诉尤玮,现在张立民知道他手下的人刘欣荣已经暴露了,变得更加焦虑,这几天因为要介绍内部调查,所以张立民基本没回过家,到现在还在办公室里,刚才才把陈翀叫过去发了一通牢骚,还让陈翀尽快消灭证据。
张立民自然不知道,陈翀已经将部分证据交给尤玮。
从这通电话里,尤玮不难听出来,陈翀已经充分表现出对张立民的不耐烦,言辞中还带出这样的话:“哎尤经理啊,你说说,我也是父母生的,我也是人,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把我当人看呢,他都这样了,还对我大呼小叫的,还指责我,让我赶紧帮他善后,做得稍有不到位就一通数落,拿我当他孙子了。”
尤玮听到这里,微微笑了,反过来安慰了陈翀几句,转而说:“那么到现在,你还坚定地要帮他么?”
陈翀负气道:“帮个屁啊,我才懒得管他死活!”
尤玮:“哦,那么说,就算让他知道你有份捅他一刀,看着他吃瘪的样子,你也不会害怕了?”
陈翀一怔,转而问:“你想做什么?”
尤玮:“我想做的事,还需要你的配合。”
陈翀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帮尤玮实行计划,这里面有一部分是出于自保,但是更多的是出于泄愤,是长期遭到压迫之后的反弹和报复心理。
陈翀这样骨子里胆小的人,一旦真的下定决心去造反,那么多年来累积而成的力量是非常惊人的。
尤玮恰恰是看中这一点,这也是她必须要用陈翀再逼迫张立民走最后一步的原因,换一个人绝对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只有张立民心中认为最忠心最胆小的那只狗突然反咬他一口,给他造成的威慑力才最大。
尤玮和陈翀说好时间,趁着晚上集团那边大部分人都下了班,她便叫了辆车赶了过去。
陈翀已经先一步告诉张立民,他这个时间有访客。
张立民最初听到是尤玮,不愿见,还让陈翀赶紧轰走这个女人,还反过来质问陈翀,为什么要放她进来等等。
张立民正在屋里大吼大叫着,这时门口就响起“叩叩”几声。
接着,虚掩的门就从外面推开了。
尤玮微笑着立在门口。
……
张立民愣住了,然后他指着尤玮,问陈翀:“人都领到门口了?你是怎么办事的,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陈翀低着头,还在强行忍受着。
尤玮见状,便走进来关上门,直接坐到沙发那边,笑着对歇斯底里的张立民说:“张总,你这样真的很难看,何必呢?古话说,胜不骄败不馁,赢了要有赢家的气度,输了也要有输家的风度,怎么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