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要我亲力亲为,那么我还要这个副理做什么?同理可证,我也想反过来请教方副总,您不愿放权给陈经理和娄经理,那您要这些人是做什么用呢?”
方副总的“借题发挥”没有成功,陈笑不仅保住了饭碗,连内部处分都没有。
方副总败兴而归。
事实上,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今天不过就是方副总的一次下马威,或者叫试水,方副总心里清楚,靠这点小事就拿下陈笑,是不切实际的。
***
尤玮和陈笑、崔圳一起离开娄副总的办公室,三个人一路上都没说话。
直到来到员工休息区的茶水间里,崔圳临走之前和尤玮说了两句。
崔圳:“今天只是前菜,依我看,方副总根本不是想趁机开走陈笑,也许只是投石问路,关键还得看你离开酒店的这一个礼拜。”
尤玮点点头,叹了口气,说:“我明白,我们会小心。你那里怎么样?”
崔圳一怔:“我?”
尤玮笑了:“我是说小轩,她昨天回去,还好吧?”
尤玮嘴上这样问,心里却很清楚,怎么会不好呢,如果不好,今天也不会拿出那样一份企划案,中午之前更不会在大堂里和她那样放狠话了。
显然,娄小轩是满血复活了。
崔圳说:“她没事,她还主动要求周末和我一起回家陪爸爸吃饭。”
尤玮挑了下眉,这倒是又一个“惊喜”。
“既然这样,你帮我和崔叔叔说一声,这周末我就不回去看他了,省的大家撞上闹不愉快,我改天单独回去陪他。”
崔圳应了,张了张嘴,好像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直到尤玮问他:“怎么了?”
崔圳才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搞明白,尤其是这几年,我看到你和小轩的变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尤玮见状,便回身端起一杯刚泡好的咖啡给他。
“你问吧。”
崔圳说:“这几年,小轩很不快乐。我知道这和她从小的生长环境有关,她从小到大很少有不如意的事,所以现在稍有挫折就会受不了。那么你呢?就我观察,你这几年在公事上虽然很拼命,可是你整个人都比以前轻松了,笑容也多了,凡事都好像很满足,我想知道为什么。”
尤玮安静了两秒,歪着头看他。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太过了解,她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崔圳在想什么。
她问:“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取经,回头开导小轩?”
崔圳低下头,叹道:“我希望她能开心点,得不到也不至于太失落。”
尤玮见到崔圳这样,便说:“她开心点,你的日子也好过点,是么?好,你既然是我哥哥,小时候又帮我背了那么多黑锅,那我也该成全你。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自小就缺爱,我没有得到爱,也不会爱人,但是有人教会我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失去爱自己的能力。这样久而久之,人就会变的宠辱不惊。先降低对别人的期待值,学会一点平常心,不要轻易对任何人抱有幻想,那么如果有人对我好,我会惊喜,会珍惜,就算没有人对我好,我也不会怨天尤人,因为这是理所应当的,这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一条规定是谁必须要对谁好。”
这样久而久之,人就会变的宠辱不惊。
毕竟依赖别人给自己肯定、关爱,这样的赌注太大,这样等于将自己的喜怒哀乐一并交给了别人,如果那个人不再给了,那自己岂不是一无所有?
定海神针这种东西,就得自己给自己做。
尤玮话落,便笑着看崔圳沉思的模样。
直到崔圳说:“道理我都懂,可是……”
尤玮替他把话说下去:“可是娄小轩做不到,因为她早就习惯了跟人索取。不过崔圳,我觉得你也不用太为难她,她索取,就有人愿意被她索取,这是一种福气。你为什么要剥夺她的福气呢,何况你也是奉献型的人格,你很乐在其中啊。”
崔圳笑笑,无话可说。
尤玮拍拍崔圳的肩膀:“想开点吧!以后我会继续鞭策娄小轩的,除非她不来惹我。你呢,就扮演好你好丈夫的角色,希望她能早点懂事。”
尤玮言尽于此,转而走向坐在一边的陈笑。
崔圳很快离开茶水间。
……
尤玮将咖啡递给陈笑一杯,坐下来说:“今天的处理很漂亮,原本我还有点担心,现在倒是少了一层顾虑了。我离开这礼拜,行政部就交给你了。”
陈笑有些受宠若惊:“学姐,你突然这么跟我说话,我有点害怕,怎么跟交代后事似的!”
尤玮立刻给了他一个白眼:“乌鸦嘴,我才夸你两句。”
陈笑“嘿嘿”乐了。
尤玮说:“我也没什么多嘱咐的,反正权利在你手里,你怎么用你自己自然会衡量,唯有一点,我希望你能记住。”
陈笑问:“是什么?”
尤玮:“你手里的权利能不用则不用,能少用则少用,出事了而且不得不用的时候再用,先自保,必要的时候你可以选择独善其身,有事扛不住就推给我。只要做到这点,这一个礼拜就一定能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