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陈设古旧的旧时寝室,伏黑惠听面前的老头子啰嗦一大堆了。
“禅院惠,你记住,你的「十种影法术」和五条家的「六眼」一样珍贵,须为禅院家的荣耀付出一切,包括你的术式和你的生命,今后也要好好为禅院家开枝散叶,虽然你的父亲是个残废和不祥,哼,他唯一有用的就是生下了你。”
“……”
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头子还在喋喋不休翻来覆去地灌输着伟大的禅院家等等内容,终于随口提及最后一件事。
“禅院惠,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异能者能力也不错,禅院家准许他留下来给你当个奴仆。”老头平淡地说着。
什么?
惠听到这里内心一凛,久作也被抓来了!
而禅院家的二长老见床上的男孩子安安静静的,心道他在普通人家里呆了这么久,看到禅院家的繁荣肯定窃喜,这是接受了的态度。
于是他对着看管人吩咐了几句,拄着拐杖走出门。
伏黑惠等他走远,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把梦野久作救出去,可是离他床铺的不远处就有一个禅院家的咒术师看似不经意地做自己的事,实际上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
不行,他得想办法找到久作的方位。
伏黑惠越焦急的时候思维越冷静,他的术式在体内疯狂地运作,某一瞬间那些隐藏在他身体里的影子忽然有一个微微地动了一下。
房间里的小男孩动作极大地掀起了被子。
看管的咒术师走过来:“惠少爷,需要什么帮助吗?”
伏黑惠盖上了被子,冷淡地说道:“不需要,我想睡了。”
这个青年皱起了眉头,心道要不要掀开被子看看,而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也果断这么做了。
被子下只有穿着齐整羽织的小男孩,和他带着怒意的眼神。
这个看管者干脆地向拥有最强术式之一的男孩微弯腰道歉:“抱歉,惠少爷。”
姿态恭敬,内心却傲慢的他,自然也没有看见一只很小很小的白色兔子,在他掀被子的一瞬间腿蹬得飞快地跑了出去。
……
整个禅院家的大宅,红月之下的逃生游戏还在继续,禅院甚一带着几个跑散的咒术师躲在一个庭院的房屋里,侦查着外面的情况。
他们竖起了限制敌人进入的帐,可不管条件设置得多严苛,帐的数量再多,都在被一种奇怪的力量侵蚀着。
屋里一个年轻人露出恐惧的神色,连忙拨出电话:“家主,我们坚持不住了,那个血夫人真的太强了!”
“血夫人?”禅院直毘人在禅院家最安全的屋子里,里面围满了禅院家掌权的咒术师。
他皱眉问道:“是什么新出的咒灵吗?”
“不是啊家主,是《红月之下》啊!游戏《红月之下》,那里面的几个屠夫跑出来了!”
不打游戏的禅院直毘人没怎么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咒灵是如何破开结界,他们为什么要闯入禅院家,禅院直毘人还在思索,他身边的一个橘皮老人吩咐道:“直毘人,你让他再多支撑一会儿,联系五条家的——”
“嘟嘟嘟……”
电话莫名中断了。
青年人呆呆地坐在那里,任凭手机坠落,那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找到这里,还摘下了掩盖身份的面具。
唯有禅院甚一看着高大男人摘下面具后的脸,还有嘴角那熟悉的刀疤,震怒又嫌恶地喊出了那个名字——
“禅院甚尔!”
……
梦野久作的迷药药效还没过去,但精神很强的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到处都是泥土和秽物,阴冷,墙上还贴着黄纸,是一间黑漆漆的牢房。
他回想了一下断片前的记忆,好像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闻到一股奇怪的香气,他努力闻了闻,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久作觉得身体还有些使不上劲,好在精神力挺活跃,他按照时梦姐姐教的方法用精神力扫描周围的环境,不过他用起精神感知比较困难,隐隐约约意识到门口有人。
梦野久作准备发出点动静,骗一个笨蛋进来。
而这时,一只腿蹬得飞快的兔子从上面狭小破裂的墙缝里硬生生地把自己挤了进来。
???
哪来的兔子?
未来的横滨碰瓷王眼露好奇,发现这只兔子还挺不怕生,直接往他身上蹦,蹦到了他手边——
接着还啃了他一口!
……
禅院甚一等人的眼前,那个身姿纤细的红裙女人也终于摘下了她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超越他想象的脸。
但禅院甚一丝毫没有对容貌的惊艳,这一刻他眼里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比特级咒灵更邪恶更可怖,他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是谁!敢来我们禅院家捣乱,你知道得罪咒术界的后果吗!”
“倒也不用叫的这么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什么天大的事。”时梦被他吵到了,这家伙太夸张,他们禅院家都是靠嗓门输出的吗?
时梦没有再给他一个眼神,对着身旁的男人问道:“甚尔,还记得这个人吗?”
“……记得。”
“禅院甚尔,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