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形象唬了一跳,赶忙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情报。
“阿蒂尔,这是怎么了?”
她翻来医疗用品帮他处理伤势,绷带不够了就自己造。
其实他在外面略微处理过伤势,但真的有点严重,兰波笑得尴尬:“是我小瞧了这个地方,没想到小小的一个霓虹竟然隐藏着这么多强大的能力者。”
他看向眼前认真帮他处理伤口的女孩,又想起了上次薨星宫同为空间系的咒术师,还有这次合作打败他的两个少年。
真是一群了不得的少年少女啊!
时梦动作很轻很快,给他打了一个不太好看的蝴蝶结,也有些感叹:“是啊,我也时常被这个国家震惊,地方虽然不大,规矩又很奇怪,也算是藏龙卧虎。”
兰波为这句话里的意思惊讶,她这个说法,总有种旁观人的态度。
“为什么这么说?”
“嗯?”时梦没懂他的意思。
“小姐不认为自己是霓虹人吗?”兰波忍不住问。
“诶?很明显吗?”时梦吃了一惊,回想刚才说的话,好像确实像个围观的吃瓜群众。
她蹙起眉头想了想,给自己下了个定义:“我应该是无政府主义者,算半个横滨人?”
时梦对这个国家没什么归属感,对海那边的国家亲切向往但不熟悉,可人在世上总要有所眷念,便把自己当做半个横滨人了。
兰波听完,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觉得这一刻的她有点像找不到家到处流浪的小女孩,自己都不知道脸上的神色有多茫然。
他这才意识到,时梦跟之前的他一样也失忆了,只是她平常看起来太勇敢也太坚强,总是帮助这个又帮助那个,仿佛一切困难都打不倒她。
可其实她心底,永远有个角落是惴惴不安的……
他们沉默了一会,兰波忽然问道:“小姐想和我一起回珐国吗?”
“珐国?”
时梦吓了一跳,追问:“去珐国……是去旅游?你不想在港嘿了?你要回珐国了吗?”
难道阿蒂尔想回祖国了?她倒是可以过去看他,不过这之后,岂不是只有梦境中能见到他……
兰波摇了摇头,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这还是个小女孩啊。
“不是现在去法国。”
他补充:“我已经加入了深空了,你不是让我做公司的管理吗?”
时梦听完有一点开心,又随之为这个想法愧疚了一下:“你也可以先回珐国的,深空管理的位置我永远替你保留着。”
“我知道,我们永远是亲友。”兰波很温柔地微笑,“我们是自由的。”
“对!”时梦用力点头,也跟着笑。
她觉得这句话真好呀!没有归属感又怎么样,她有这么多亲人朋友,她想去哪就去哪。
她永远是自由的!
……
不过时梦还是放弃了今晚回东京的计划,她先给芥川龙之介打电话报平安,想了想没给绫辻行人说,怕被骂。
时梦知道自己又想多管闲事,她又开始烂好心,但她很担心羊的情况,尤其是中也的情况。
从贯一哥传来的情报上来看,中也这些年绝对不太好过,羊的这群成员实在是太有想法了!
看看这些情报里写的:到处挑衅其他黑手党帮派或者组织,中也救人;抢砸损坏别人的东西,中也道歉;买东西从来不付钱,中也后面知道了赶去交钱……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中也哪是首领,绝对是奴仆或者保姆吧!
时梦越看越生气,手里的文件都被她攥紧。
兰波也坐在她旁边看这些文件,问道:“小姐对羊感兴趣?”
“羊组织的首领是我的朋友,曾经救过我和贯一哥的命。”
听完这句的兰波心道横滨可真小啊,又为她话里的含义庆幸,还好没把那两个少年打死,赞道:“中原中也?是个不错的家伙。”
这几次见到的橘发少年……让他不由想起了亲友。
“你也认识他吗?”
“何止认识。”兰波看了眼身上的绷带,“他就是害我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之一。”
“什么?你是被中也打的?”时梦震惊,万万没想到是中也,怎么还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了,那她怎么替他找回场子?
兰波无奈点头,感到了亿丝被揍的尴尬,赶紧解释:“我们随便打的!因为还有一个异能特殊的少年,能够无效化我的异能。”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那个家伙,我昨天也碰到了,他竟然能免疫我的全部精神系异能。”
时梦分享起了自己的遭遇,她对这个无效化少年抱有警惕,可惜没试试空想,不知道这个技能能否成功?
“欧洲都没有这种稀有又特殊的异能力。”兰波也感叹,这个“无效化”用得好在战斗中的变数可太大了,横滨这里的怪物真多。
他又想起了一件跟羊有关的事情:“港嘿的森首领应该想要收服中也为已用,这个无效化的少年正是为此而来的。”
“是吗?港嘿……”时梦若有所思,太宰治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和中也一起做任务,那白濑的恶意,真的是针对太宰治的吗?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