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简一发现,司机大哥竟然是个恋爱高手,堵车这一路,他跟着学了不少恋爱小技巧,心情更好了。
虽然堵车,但简一还是到得早了点——他之前为了确保不会和祁闻砚在路上错过,特意把自己的“活动时间”推到比较晚。
现在离他给祁闻砚说的活动结束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祁闻砚没可能那么早下班。
简一绕着7th大楼转了一圈,看看祁闻砚工作的地方,心里莫名其妙就觉得甜。
这个地方说不定是祁闻砚来过的,卖的东西一定很不错,等有钱了一定要来买。
这家店说不定是祁闻砚办公室就能看到的,不知道他这会儿有没有站在窗户前面往外看?简一想到这个,还傻兮兮地躲了下,然后自己也觉得蠢,一个人傻笑起来,旁边的小姑娘店主都看傻了眼。
转完后,简一进了7th对面一家咖啡馆,要了个靠窗的位置。他没给祁闻砚打电话,他想等祁闻砚出来的时候,忽然冲出去,给他一个惊喜。
这里正对着7th的大门口和地下车库出入口,无论祁闻砚从哪里出来,他都保证能看到。
就为了这个,简一花六十块钱点了杯咖啡,肉疼坏了。
这还是简一第一次喝咖啡,送上来以后,先尝了一口,觉得不好喝,就推远了点。
顿了一下,他又端起来喝了一口,还是不好喝。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端起来喝。
简一陷入了奇怪的纠结中——咖啡很难喝,不想喝。可是,花了那么多钱,不喝好浪费。
就在简一在为难自己还是浪费钱中无聊地纠结时,忽然听到斜后方一桌客人的交谈中提到了祁闻砚的名字。
现在简一对祁闻砚这个名字可敏感了,立刻竖起耳朵偷听。
“祁闻砚又不是你爸爸,凭什么掌管你的零花钱?”这个声音听着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
简一装作挪动椅子,朝后看了一眼,发现斜后方的那桌坐了两个人。
一个西装革履的,三十五六的样子,长得还算不错,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很阴郁。另一个背对着简一,简一看不到他的脸,但看他吊儿郎当的坐姿,估计并不是一个很规矩正经的人。
那个阴郁的男人非常敏感,简一目光刚转过去,他立刻就发现了,看了简一一眼,眼神阴鸷,叫人脊背发寒。
简一还想再听他们谈了什么,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收回了目光。
“我的零花钱本来就是他提供,他爱掌管便掌管,我没什么意见。”说这话的是背着简一那人,他说话的语气跟他的坐姿都透着股随意的劲儿,“只要他肯给钱就好了。”
“你的零花钱是祁闻砚提供的?”阴郁的男人嗤笑一声,“祁大少是不是做低伏小久了,连自己的出身都忘记了?你的零花钱是七森集团提供的,七森集团可不是他祁闻砚的。七森集团是祁家的,你们三个都是祁家正正经经的孙子,无论是传长房还是传长孙,都不该落到他祁闻砚头上吧?”
简一虽然没工作过,也没家产可以争,但一听这赤-裸裸的话也明白这人是来挑拨离间的了。
他也大概猜出背对他那人的身份了。
祁家在祁闻砚这辈就三兄弟,祁闻砚和祁大福他都认识,剩下的,也是年龄最大的,自然就是祁天了。
祁天是长孙,祁大福是长房之子。那人的卑鄙嘴脸,简直昭然若揭。
简一气得握紧了拳头,恨不得转过去揍他一顿。
可是,他还想听听祁天的回答,只得忍住。
“七森集团的确不是祁闻砚的,可要不是祁闻砚,七森集团也没今天。我自认为没有管理公司的本事,所以祁闻砚愿意挣钱给我用,我是非常开心的。”祁天依然懒洋洋道,“童大少不必在我这里费心思啦。”
简一暗暗点头,稍微冷静了一点,这祁天虽说没什么本事,但脑子还没那么蠢,被人一挑拨就炸。
“难怪祁老不愿意把七森交到你手上,你果然不配。”童大少开始用激将法。
祁天坦然承认:“你这句话说得很对,我就是不配。”
童大少:“……”
“你自己想清楚吧,等你没钱的时候可别后悔。”童大少冷笑一声,“堂堂祁家大少,一个月零花钱才两百万,也不怕出去被人笑话。”
他说完,直接走了。
路过简一身边时,他看了简一一眼,眼神更加阴鸷。
简一不想打草惊蛇,避开了他的目光。
祁天在原位坐了一会儿,简一听到一声轻笑。
简一不懂这声轻笑的含义,不知道是对祁闻砚的还是对童大少的。
又过了一会儿,祁天也慢条斯理地走了,他依然懒洋洋的,浑似对什么都不在意。无论是七森集团,还是童大少的嘲笑侮辱。
简一满腔表白的热血被这件事情给浇灭了一半。他以前一直以为,祁闻砚作为一个超级大佬,真的像外界传说那样,说一不二,为所欲为,跺一跺脚敬州就能抖三抖。
没想到,其实背地里也有很多人在打他的主意,想要搞垮他,难怪他总是那么忙。
祁闻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