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躬身说:“在内查出带着国公府印记的物件,奴才们不敢擅动,回来请示二爷。”
贾琏这会儿脸色已经冷了下来,“真是好奴才,看来早就蛇鼠一窝,不知哪日就把府里给掏空了。”
铁证如山,到了这会儿赖嬷嬷也不敢口口声声在喊着去老太太跟前喊冤,却依然开口闭口的拿几辈子的情分求饶。
赖大更是早已跪下,不停的求饶。
面对这对母子的哭诉求饶,贾琏心里虽然觉得解气,到底是有点心软。不过再看那些源源不断送出来的箱子,心马上又硬了起来。
想他一个正儿八经的主子爷,多少年攒下来的那点体己银子,甚至都不如这个奴才私产的一个零星儿。
这些个奴才,都是叫老太太和二太太他们给纵出来的。
连带祖母和婶娘一起都恨上的贾琏,这会儿再看赖家母子,只觉的更加厌恶。
因此那点才露苗头的心软,马上又变得郎心似铁。
赖家母子这会儿在这么些证据面前,也不敢再倚老卖老,只一个劲的哀求盼着一家子能留下性命。
贾琏尽管心里恨不得直接杖毙了赖家人,不过到底碍着老太太的面子,心知绝对不能做的太过,于是眼珠子一转又故意沉吟了半晌才道:
“赖嬷嬷也是跟了老太太几十年的老人儿了,大总管这些年在府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便是罪证确凿,我们做主子的总会顾念这么多年的情分。”
这话仿佛给了这对母子一份生的希望,才要磕头谢恩,就听到接下来贾琏冷冰冰的话。
“不如这样吧,嬷嬷的孙子那个叫赖尚荣的,我记得他才一落地就得了老太太的恩典赐了自由身,不然你们这份家私也不会全都记在他的名下。”
说到这里,贾琏心里的恨意越发的高涨,这一家子奴才想的挺好,那要命的借居全都用了府里主子们的名头,倒是贪墨的这几十万家财,都记在他们家孙子名下。
将来哪怕事发,倒霉的也是他们这些主子,倒是这一家子奴才因为有了那个良民赖尚荣,还能有一条的退路。
心里冷笑了一声,‘今日你琏二爷就把你家的退路给堵上。’
“按说赖尚荣是良民,处理这些个贼赃得把他送去衙门……”
“二爷饶命,荣哥儿可是我们一家子的指望了,求求二爷高抬贵手,放了我那不争气的孙儿吧。他还年轻,什么都不知道的。”一听要送孙子去衙门,赖嬷嬷马上就不干了,一个劲的在贾琏面前哭嚎哀求。
贾琏就看着赖嬷嬷哭求了好半晌,等到那边哭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口道:“不送衙门也不是不行。”
赖家母子以为贾琏这回是要高抬贵手,脸上的喜色还没有展开,就听到贾琏又接着说:
“那就再签了赖尚荣的身契,到时候他也算是贾家的家奴,你们偷窃府中财物的事情也算是家事,到时候咱们关起门来计较,自家的奴才总是能饶他一条性命的。”
“二爷真真是要把我们赖家往死里逼了?”赖大此刻瞪着双眼直直的看向贾琏,他儿子赖尚荣可是他们赖家几辈子唯一的希望,也是他们一家改换门庭的指望。
贾琏并不在意赖大的态度,他知道只要掐住赖尚荣,赖家哪怕到了老太太跟前也得多几分的顾忌。何况这家奴才做的也太过了些,就是说到哪里都是他们占理。
“大总管可是言重了,哪里是我逼死你们,明明是你们一家子奴才处心积虑的要害死我们荣国府啊。”随手翻动着那一箱子的借居,贾琏慢悠悠的说道。
此刻赖家母子真的是被逼的左右为难,可是瞧瞧摆满了一院子的箱笼,还有贾琏手里的那厚厚一叠借居,为了一条小命,赖大不得不咬着牙答应给儿子赖尚荣签了卖身契。
贾琏对此早有准备,不但签了赖尚荣的身契,就连赖尚荣的子女也没有放过。
这点都不用他们本人到场,赖大这个亲爹、亲祖父就能替他们做主。
贾琏看着写好的身契,不禁点头表示满意,抬手就给了身边的长随,叫拿了他的帖子到衙门去备案。
那位长随才走,听了信儿的赖尚荣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并且一点做奴才的自觉都没有,对着贾琏就怒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