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帽子回到了宿舍,仰躺在床上,满心欢喜地看着帽子,看样子今晚他睡觉的时候有人陪了。
房门被人熟练地推开了了,满身灰尘的立原道造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饮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咕噜咕噜一下子喝了半瓶:“啊——真爽。”
自从之前安德展现了[侍女熊猫]之后,他们又开始会在这里聚餐了,一些家具和食物也添加了进来。
立原道造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欠,开始抱怨道:“啊,你都不知道最近有多乱,你终于被放出来了?”
“我什么时候被关起来了?”安德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翻了一下身体,趴在床上好奇地问道:“嘿立原,你有喜欢的人吗?你都是怎么追求他们的呢?”
“没有,”立原道造咬牙切齿地说道,“以及也永远不会是‘他们’!”
广津柳浪闷笑着走了进来:“年轻人确实还应该处于青春期啊。”
安德无差别发起攻击:“那广津先生呢?你都这么老了,不可能一直单身到现在吧?”
这下换成立原道造闷声笑了。以及最后一个现身的芥川银都被询问了同样的问题。
差点就会爆发出蒸汽的芥川银,鲜少衣服之外的皮肤都快要变粉了,她鞠了一躬就赶紧跑开。
安德以为对方只是有了好的答案,本来还想追上去问,立原道造立即阻止了对方:“你再追问下去一定会被芥川先生打死的。”
广津柳浪从冰箱里拿出一打啤酒:“根据在下的经验,这个时候是必须要救助这些东西了。”
安德把帽子放在被条了藏藏好,然后有些疑惑地端起一瓶啤酒:“酒?这些东西难道能够告诉我答案吗?”
广津柳浪举起酒罐:“它不能,但是它能够激发你。”
安德浅浅抿了一口:“有些奇怪的味道。”然后猛喝了一大口。
喝酒,这是一件小事,可这对于酒鬼来说就不是了。
一瓶又一瓶地下去,大家都开始松懈下来,开始说起了胡话。
“......你是做了什么变出了那么多的怪物?”
“你们不觉得首领对他身边的爱丽丝态度太奇怪了吗......我真不想承认我们首领居然有这样的癖好啊!”
“......地下室的那位,他对于镜花的离开居然还表示开心了呢,银说的时候我完全不相信!”
“当初那位兰堂先生是一个好人啊......”
一瓶又一瓶的下肚,三人都昏昏沉沉地醉酒睡了过去。
安德猛然坐了起来,他甩了甩脑袋,恍惚的眼神表示他还处于醉酒的状态呢。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
......
日复一日的地下室日子有些无聊,但也算过得去,只不过像这样睡不着的日子还是一样。
魏尔伦横躺在沙发上,重复看着兰堂遗留下来的笔记。只有浅浅的灯光,他甚至完全看不清楚字,但是每一页上的字迹他都已经记了下来。
最近外面有些嘈杂,但是他完全没有心思关心。
翻过下一页,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一开始魏尔伦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没有谁的错觉能够重复不断,越来越急躁的吧?
他带着些许疑惑,打开了门,空空荡荡。
垂下眼神,看到趴在地上的陌生人。
醉酒的安德没有料到门的突然打开,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你是谁?”魏尔伦淡淡地问道。
安德勉强撑起身体站了起来,依靠着墙壁勉强说道:“我,我是来学习的!你,唯一一个有经验的!”
听起来安德从醉酒的对话中提取到了匪夷所思的信息。
魏尔伦微微蹙起眉尖,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情感,他就像是一滩无波的潭水。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赶紧离开吧。”
安德自作主张地走了进去,直接往沙发上一坐:“拜托了,周围一群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有恋爱经验诶!广津先生都这么老了居然还是单身,要不是他们说起你,我都不知道还有你的存在呢!”
魏尔伦微微睁大了眼睛:“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安德打了一个嗝:“就是你和那个兰堂!兰堂......学习错误的操作,我绝对不会在恋爱上犯这种错误的!”
很好,一个醉鬼,说话颠三倒四的,没头没尾。
亡人的名字让魏尔伦平静无波的脸上有了一些波澜,他坐在沙发的斜对面,看着困倦到不断点头的安德:“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安德惊醒,摇了摇脑袋顿了一会,然后说道:“我,我想说,你们为什么会分开?”
魏尔伦垂下了眼帘:“......是我自负,是我误解了他,是我不信任他,是我杀死了他。”即使知道了一切,他还是认为是自己在那场爆炸中杀死了兰堂,所有的转折点都是在那里发生的,从此一落千丈。
安德迷迷糊糊地重复道:“所以,我不要自负,我要相信费奥多尔。”
魏尔伦单手遮住了自己的眼,好像在轻声质问自己:“为什么我们都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