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算是指望不上了，于是便继续独自面对画灵。
“请讲。”
画灵娓娓道来：“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位……”他转向百里婴，“那位是最初画下我的人，他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画下的那位大人和他不同，那位大人是人类。”
祁御问：“大人？”
“嗯，画下我的人是那样称呼他的。我知道他是人类，是因为他的寿命有限，在我被画下不久，他就去世了。”
“你有着和那位大人一样的气息，所以我才说，我就是你，因为我就是那位大人的肖像。”
祁御又问：“那位大人，和我的长相是一样的么？”
“我不知道，最初我被画下时还没有五官，只有轮廓，而等我生了灵智产生感觉的时候，那位大人已经不在了。”
百里婴确实说过，他没有画完。
看来画灵知道的并不是全部，祁御也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比起过去那些久远的缥缈无影的事情，当下更重要。
“来说说你的目的吧，你说是因为宋子琪向你许了愿，而你想要为她实现愿望，那么你出现在她的梦境里，仅仅是为了帮她完成心愿？”
画灵支吾一声，“那个……其实我本来是想要用你的身体来帮她实现愿望的，可是白天我想要借用你身体的时候，被那位画下我的人阻止了……所以我只好把你们引到她的梦境里来实现她的愿望了。”
祁御冷眼看过去，“借？”借？说的好听，要借他的身体，怎么他这个身体的主人一无所知？
画灵干笑一声，缩了缩身子。
眼前的少年眉目柔和，明明是一副好说话的长相，却不知怎的一身疏冷，若单单如此也还好了，既能看到他又能不被他的能量所影响。
非人类的世界里，摸不清底细的存在才真叫人害怕。
画灵本就不是恶灵，面对祁御，哪怕知道对方是人类，哪怕对方只说了一个字，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与他硬碰硬。
祁御无可奈何道：“她到底是许了什么愿望？”
说到这个愿望，画灵放松了下来，说：“哦，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只是想要和你一起约会。”
祁御：……
约会？！
祁御低头看看还在抱着他大腿的小宋子琪，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等等，你是说要我和她……约会？！”
祁御扶额，拍拍小宋子琪的肩膀：“你现在几岁？”
小宋子琪不明所以，摆着手指数了数，“五岁！”
祁御只觉得一阵头疼，咬牙问画灵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在她的梦里和5岁的她一起约会？你确定你知道约会的意思么？”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么？！这已经犯法了吧！
恋爱经验尚为0的祁御深深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画灵也很无奈，他本来打算在现实中借用祁御的身体来帮忙完成这个心愿的，可现在只能在梦里，他也不知道女孩的梦里竟会是小时候的样子啊……
不过，和5岁的小女孩约会不是更简单了么？
画灵纠结过后又开始迷惑，踟蹰着问出口：“你该不会……没有约会过吧？”
“没有。”
祁御诚实作答，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值得羞耻的事情。
一声口哨声传来，不远处，百里婴坐在地上抱着小祁御捂着他的耳朵，坏笑道：“小——朋——友，约会可是要做很多酱酱酿酿的事情哦~~~”
“百里婴你闭嘴！”
单纯的祁御忙将小宋子琪的耳朵也捂上，想到高博宇给他看过的约会秘籍不自觉地瞳孔微张，他当然知道，所以才觉得不可以啊！
而且，这是宋子琪的梦，如果她明天醒来还记得梦里的事情，那他岂不是成了5岁小女孩的噩梦了么……
“那个……其实约会很简单的，别怕。”画灵伸出手戳戳祁御的肩头，轻咳一声：“咳咳——可以把身体借给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