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狱寺痛苦的哭号回荡在足球场的上空,他跪趴在地上锤地泄愤,扬起的草屑满天飞,仿佛都在为这十代目左右手的赤胆忠心而落泪。
“嘛,也就是抽到将军牌发现自己的队伍里没有阿纲嘛。”山本蹲在他身旁,笑着打马虎眼安慰,“这游戏淘汰很快的,说不定在遇到阿纲前就被淘汰了呢。”
狱寺隼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掏出满身炸弹就要往外冲,“我去把这个垃圾系统给炸死!”
“诶诶诶诶,”山本武在他身后抱住他,“你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系统在哪啊。”
于是狱寺隼人银色的脑袋再次垂了下去,一条魂儿从他逐渐潦草成原画的身体里飞了出来。
“啊哈哈……”山本武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正努力措辞试图安慰的时候,一道熟悉的惨叫从附近的教学楼里穿了出来。
“这个世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
“十代目!!”狱寺隼人立刻回了魂儿,抄起炸弹就要往教学楼冲,被山本武用刀柄勾住了后衣领。
于是在他即将要下脚的地方,一柄标枪冷不丁从侧方的草垛里蹿出,死死地扎入地面。
“所以这个标枪怎么还在这里啊!”坂田银时从草垛里踉踉跄跄地钻了出来,指着那柄白天刚刚扎进自己后脑勺的眼熟标枪吐槽,“就没有人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操场上会多一根标枪吗!”
“哎呀,不要在意了。”扔标枪的罪魁祸首抖了抖自己满头的草屑,悠悠哒哒地跟着也走了出来,“这回又没扎你脑袋里。”
“你他妈本来就是冲着我后脑勺扔的吧五条悟!”
“两位,”山本武扫了一眼这一唱一和的两人,从地上拔起标枪扔到一边,“这么危险的东西不能乱扔啊。”
“当然,”五条悟拍了一把身旁坂田银时的后背,“受这位老板之托,这标枪是只瞄准了将军的。”
山本侧目,身旁的狱寺隼人拢了拢一头银发,祖母绿的眼瞳里被月色冻上一层冰霜。
“……就是不让我走的意思?”他望了一眼惨叫连连的教学楼,再收回视线的时候,冷漠的杀意已经染遍眼角眉梢。
“不好意思了,”坂田银时非常没有诚意地道歉,“比起普通玩家,淘汰将军才会变得有意思啊。”
他缓缓放低重心,摆出出刀的姿势,瞟了瞟身旁毫无危机意识还在拨弄杂草的男人,“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淘汰一个队伍对吧。”五条悟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站到他身侧,拉下了自己漆黑的眼罩,“总感觉会被骗啊。”
那副苍蓝色的瞳孔在月光下如同碎钻般闪烁着锐利且危险的光芒,先前还在怀疑这莫不是个视力障碍的狱寺隼人立刻直觉棘手起来,啧了啧嘴。
“这里我来,你——”
他话还没说完,身旁的男人便抽出了背后的刀,水蓝色的火炎沿着中指的指环一路燃烧到了时雨金时锋利的刀刃上。
“我去找阿纲?”山本武替他说完了剩下半句,“别逞强了,你明明也觉得棘手吧。”
“呵。”狱寺隼人轻笑一声,指间红色的火炎熊熊燃起,“可不是我让你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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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开始了。
被追赶到天台上的沢田纲吉一眼便能瞧见,不远处的操场上燃起的火炎正是属于山本和狱寺的。
“想去帮忙?”
“噫——!”
沢田纲吉仰头看着神出鬼没的太宰治从天台的拦网上跳了下来,下意识倒退两步,冷不丁感觉背后冰冷的剑锋正指着自己的脖颈。
“你们也不一定是一组的,何必呢。”太宰治摊了摊手,“这个游戏里被砍一点儿也不疼的,不要挣扎乖乖躺平不也挺好的。”
“我怎么可能信啊!”
“沢田先生,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志村新八用力地挥了挥剑,“而且这里这么多人我能砍到的也就只有你了!”
“……所以后面才是重点吧,”沢田纲吉一头黑线,“虽然我有点同情你,但如果那个对象不是我就更好了啊!”
“你不要同情我!我们是竞争关系!”志村新八推了推眼镜,“一个场合里只需要一个吐槽役就够了!我们角色设定重合了,只能留一个!”
“竟然是这个理由吗!而且是谁规定两个吐槽役只能留一个的啊!!!”
沢田纲吉歪头躲过他的刀锋,狼狈地滚到一角。太宰治抄着手站在一旁,似乎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于是他定了定神,趁着对方重整旗鼓袭来之前掏出死气丸和手套——太宰治的能力他对付不了所以才一直没有进入超死气状态,现下剩了一个志村新八,也许是个好时机。
然而就在此时,他发现又一个身影站在了天台的铁丝网上,侦探的披风被风轻轻扬起,似乎双手还提了什么东西。与那双眯眯眼对上视线的刹那,沢田纲吉胸中嗡的一震。
——他的将军。
下一刻,用酒精制作的简易□□砸在了志村新八的脑袋上,火焰噌地在黑暗中燃烧起来。
“烫烫烫烫——诶,不烫?”志村新八头顶着火四处乱窜,愣了片刻,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