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调动她的魂魄做下任何事。
姬冰玉总觉得这样的故事发展怪怪的,尤其是在知道了苏芝月和韶阳羽母亲韶芝云,以及原身母亲姬重雪之间的故事后。
她们三人间的前尘往事,用文艺点的说法,就是姬重雪破开了重重迷障后,让苏芝月得以在满目黑夜中得意窥见一丝天光,而韶芝云则是保护了这丝光亮,让它慢慢、慢慢的扩大,驱散阴霾,充斥了苏芝月整个昏暗又扭曲的世界。
一言以蔽之——
“这也太姬了!”
姬冰玉听容清垣讲故事听得津津有味,末了还不忘问上一句:“那苏芝月又为何欠我?因为我用唢呐将她唤醒吗?”
容清垣微微颔首,又摇摇头。
“是,但也不是。”
两人一同走在了小路上,两旁是小贩们人来人往的吆喝叫卖声,比起之前麻木的平静,现在人人面上都带着喜悦,精神振奋极了。
容清垣看着这样眼熟又不同的红尘凡俗,轻轻笑了一下。
“阿玉,你的法器与常人不同,这是其一。”容清垣道,“你也与常人不同,这是其二。”
若是唢呐落在旁人手里完全发挥不出这么大的功效,而若是姬冰玉拿了别的法器,也绝没有唢呐这样的威力。
一念颠乾坤,一音正凡尘。
姬冰玉若有所思,她压低了嗓音:“我之前就想问你,好像别的师姐师兄动手斗法后,许多都会力竭倒地,尤其是越阶挑战,承受不住反噬者大有其人,为什么到了我这里,除去些许疲惫外,完全没有这么厉害的反应?”
容清垣好笑地点了点姬冰玉的鼻尖:“这不是什么厉害的反应,而是寻常修士都该有的反应。”
“越阶挑战固然难,除去实力之外,更有心境束缚,及天地规则内的因果。”容清垣放低了些声音,可即便如此,姬冰玉也能从所有嘈杂的、纷扰的、乱七八糟的声音中独独听见属于容清垣的那个。
如月皎洁,如风清澈。
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无论何时,姬冰玉总是能够认出他的。
就好像在某段被她遗忘的记忆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从开始时,你便与他们不同。”
姬冰玉倏地抬眼,又立即移开了眼神。
妈的。
容清垣怎么能笑得这么好看。
容清垣见她如此反应,先是一怔,而后笑得更加灿烂。
他像是起了玩心,捻起了她的一缕头发:“阿玉头发这般不同,不如送些予我?”
沉溺于美色之中的姬冰玉下意识点了头。
于是下一秒,她的发尾断了约有一指的长度。
姬冰玉:……
“……容清垣!!!”
断发之仇不共戴天!
姬冰玉本想掏出唢呐向容清垣抡去,半途却想起在路上不太合适,索性放弃唢呐,直接使了灵力重重压在了容清垣身上。
容清垣自然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人物,他先是轻巧侧身避开姬冰玉的攻击,又伸出没有捻着头发的手,向那团灵力捞了一下,似是捏住了什么。
“断发不比人去,还可再生。”容清垣悲天悯人道,“阿玉心胸开阔,不妨看开些,过些时日,想必定能恢复如初。”
什么乱七八糟的。
姬冰玉翻了个白眼,懒得与他计较。
她又开始思索容清垣之前的话来。
说来有些像是中二病,但无论是面对比自己强大多少的敌人——即便是在雪腴峰与气场全开的容清垣对招时,姬冰玉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弱小过。
而方才容清垣的那番话则是让姬冰玉茅塞顿悟。
此时此刻,姬冰玉终于明白为什么即便被她戏弄了好几次,天道执着于找她去改变这一个又一个人物的命运。
——因为她完全不受限于天地法则。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姬冰玉双目放光,不过还不等她开口,另外一事又漫上心头。
姬冰玉歪起嘴角:“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好像还有几件小事。
容清垣沉思了几秒,淡然道:“无事。”
姬冰玉怀疑地看向了容清垣。
今日的容清垣没有穿得花红柳绿,他放弃了一贯张扬的配色,转而用嫩柳淡绿为主调,鹅黄为辅,淡泊出尘,加之他眉目舒缓,举手抬足间,更是一派清风霁月。
即便是刻意遮掩了原本的倾国倾城貌,但光是容清垣周身气度,就足以让他和旁人区别开。
容清垣张扬时如一砚浓墨泼墨纸上,肆无忌惮的流淌,令人恨得牙痒,偏又无可奈何。
然而此时他敛去眉目不羁,眼中墨色散开,流转间动人清澈,如琉璃易碎,清风动人。
容清垣蹙起眉毛,低声叹道:“阿玉,难道你不信我?”
没有人会怀疑这样一个可怜婉转的美人。
除了姬冰玉。
姬·大鹅·冰玉:某种程度上你可以将我看做一个畜生。
她对着容清垣微微一笑,随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去不远处飘着香气的酒家前,用从雁家顺出来的金元宝买了一个烤鸡。在到手后,姬冰玉当着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