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派愈发嚣张,尤其是这一次以谢文瑞为首的弟子,仗着那旧日之约,颇有几分无法无天。
这一切,乾明真人不是不知道,只是他遵守那约定,不好太多干涉——尤其是谢家,从上到下等级森严,而谢喻安的“令牌”又在谢文瑞手中,简直是被人拿捏住了命门。
为了避免谢喻安与谢文瑞的冲突,乾明真人近几日也刻意将人隔开,也是一桩烦心事。
故而,在听见郦抚卿的骂街后,乾明真人头一次觉得,有雪腴峰的人在到也不错。
“算了。”郦抚卿骂累了,皱了皱鼻子,嫌弃无比,“老子天纵奇才生不出你这种龟孙,滚边儿去吧。”
就在郦抚卿话音落下后的一秒,韶阳羽紧接其后,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谢文瑞后,冷冷吐出两个字:“果然欠打。”
姬冰玉见此,知道与谢文瑞根本说不通到底,索性邪魅地勾起嘴角。
“是啊,谁让你长得就欠打呢?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把脸蒙起来不就没事了?明知道大家想打你,你还把自己这张欠打的脸暴露于人前,呵,我看你就是在故意勾引我的武器!”
郦抚卿双手抱胸,露出了冷傲的微笑:“我师妹想打你就打了,怎么,还要选日子吗?”
别的不说,郦抚卿最是看不起故意欺辱女人的家伙,这会让他想起奇葩的西魔界,进而想起某些恶心的人。
这么一联想,郦抚卿身上的杀意更甚,直直冲谢文瑞而去。
谢文瑞从小长于温柔乡,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膝盖一软,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姬冰玉见此倒吸一口气,原本即将骂出口的话语顿时卡在了唇边,她两眼一瞪,脱口而出:“怎么?你也要认爹?!”
乾明真人:“……姬冰玉!你给老夫闭嘴!”
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至于容清垣,他从始至终都未开口,只是悠闲地坐在了乾明真人对面,含笑着欣赏着大殿之上你来我往的众人,没有半点开口阻止的意思。
当然,长清子毫不怀疑,倘若不是现在雪腴峰占了上风,容清垣甚至能亲自下场——若是容清垣下场,恐怕就不是几句话的事了。
少说也要倒个谢家,才能对得起清虚子“一弦天下惊”的排面吧。
不过眼见着画风变歪,长清子只能用眼神疯狂暗示乾明真人赶紧出面。
然而这一次,往日里最是守规矩见不得有人行事张扬的乾明真人竟是意外的保持了沉默,就在方才喊住了姬冰玉的名字后,乾明真人竟是一言不发,完全没有为谢文瑞开口求情的意思。
乾明真人:谢邀,我第一次发现只要雪腴峰输出对象不是自己时,旁观竟然是如此舒爽!
反正这几位也都待不下去,是要被遣送回去的,如今看姬冰玉骂骂他们,也是极为令人开怀的。
长清子无奈,收回目光后,思索着如何收尾。
反正改录下的都录好了,如此也不怕谢家散播谣言,倒打一耙。
对于谢家的打算,长清子再清楚不过了。
一言以蔽之,卸磨杀驴。
无非是想让四大门派为他们培养起家中子弟,等到了何时的时机后,在一举推翻四大门派,从而建立起世家体系。
而那时,上层的资源秘籍等便会全部归于世家所有,其余人再想修仙,就是难上加难。
寻常人只能甘愿沦为牛马,供人驱使,以求得“主人”偶尔心血来潮的仁慈,若是姿色好些的弟子们,不拘男女,恐怕都不得善终。
而所有门派中,长清子却是以弟子容貌出众而名声在外的。
长清子转动了一番手指上的扳指,淡淡笑了。
在其位谋其政,长清门有他在一日,这样的事情,便绝不会发生。
……
谢文瑞自成一套逻辑,他与人辩论的方式就是将对方带入自己的逻辑怪圈里,可熟料这雪腴峰上竟是没有一个人上套,上来就是一顿人身攻击,直接让让谢文瑞愣在原地。
按照套路,不是该你来我往试探一番,再循循善诱、步步深入的吗?!
这郦抚卿他不讲武德!
然而,还不等谢文瑞开口辩驳,就听一道温润的声音于后方出现。
“弟子见过掌门、见过乾明师叔。”
殿内众人齐齐转过头去,只见一身着靛蓝长衫的弟子于殿门口处逆光而立。
姬冰玉眨了眨眼,才认出来,此人正是自己的三师兄,沈和歌。
哦,是她提前安排好的救兵来了。
沈和歌行完了礼,看也不看,直接将手中一册文书呈给了长清子。
“此物乃是弟子记录,多方求证后所得,弟子以道心起誓,绝无半点虚言。”
“弟子也以道心起誓,沈师兄文书上所记,绝无半点虚言。”
一身粉白长裙的胡姣姣踏入殿中,她略微落后于沈和歌身后,侧眸时对上了姬冰玉因惊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