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阑拍拍他的手背,“不用说话,先让我把话说完,我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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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佑猝然闭上眼,眼底水色一闪而过。
景无阑看向景延,“我不会向你道歉的,因为他也没向我道歉,当年我去问他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当时其实不是想杀掉我妻子。”
他冷冷地嘲讽:
“他说,他只是想让她失去孩子,同时失去生育能力。”
“是啊,如果她了,我能会变心,娶其他人再生下孩子,人生那么长,谁的爱情一定会是永恒的呢,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个不相信爱的老家伙,他不想承受那样的风险。”
“但她活着我就不会,我会守着她过一辈子,样等我老了就会把皇位传给你,因为我没有孩子以继承。”
他顿住,眼底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但他低估了一个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他没想到一个刚生产的女人以和训练有素杀手同归于尽,拼保护了刚刚出生的孩子。”
其实不只是低估了她,那个傲慢的男人同时也低估了另一个人。
那个前去刺杀他母子的人。
他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只要发号施令,无论是谁只有听从命令的份。
但是,终究是……人非草木。
几十年过命的交情,面对挚友的妻子孩子,他刹那间的犹豫足以要了他的命,因为想要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不会犹豫。
“是他意料之外的阻碍,他必定会除掉个阻碍,只要你活着,他就会不断的对我的孩子下手,以你必须。”
景无阑漠然地说:
“他有他心爱的小儿子,我也要保护我的儿子,是两个父亲的战争。”
从他离家的时候就不该再回去了,就像他当初说好的那样,但是又怎么逃的掉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权利膨胀的同时欲望也会一同膨胀,他还没斩下王的冠冕,家族就已经始为他的胜利庆祝了。
接到母亲重病的传信之后,他放下战事,连夜赶回去,家中等待他的却是十几个盛装打扮、花枝招展的omega。
男生女生有,各个年轻貌美,穿着华贵的衣服,戴着昂贵珠宝,戴着蕾丝手套,抬手示意他亲吻他手背时有种贵族有的傲慢。
景无阑看着他,只觉得他那么精致那么优雅……外面的腥风血雨没有影响到他哪怕半点。
是啊,他就是秃鹫,秃鹫只吃物身上的肉,哪里需要把自己染的一身鲜血呢。
在他千辛万苦摘得冠冕时,四面八方的秃鹫闻着腐臭味来了。
他拒绝了家族安排的婚姻,他告诉父亲他喜欢的不是样贵的花朵。
太娇嫩。
比只能长在温室中的无刺玫瑰,他更喜欢战场上肆意生长的野生玫瑰。
男人的冠冕应该靠手中的刀枪去摘取,而不是从妻子的裙摆上掠夺珍珠来点缀。
然而延续数百年的家族又怎么会放任他样自由选择伴侣,他血管里流淌的冰冷的蓝血更不能相信什么愚蠢的爱情。
老去的男人把视作羽翼渐丰的儿子对他权威的挑战。
他想的没错,景无阑羽翼已丰,江山在望,怎么能在种事情上妥协,他清晰地意识到,只是父亲对他的初步试探——
试探他是否仍旧听话,是否仍在他的掌控之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景无阑没有留半分情面,直接在宴会上拂袖离去。
父子两人从此不再来往。
直到后来的一系列动乱和刺杀,景无阑一度痛恨谓的家人。
他险在一夜之间失去妻子孩子,恨极之下已经不想去分辨人中究竟谁是无辜者,谁又是那个操纵一切的罪魁祸首罪犯,他只想报复有和他妻子去件事相的人。
但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概是看到景延被救回来时满身狼狈,毫无芥蒂地叫他哥哥的时候。
严格说来,兄弟两人其实没有相处过多久,甚至不如他身边一个小兵来的熟悉,除了字,他对景延一无知。
但景延看着他的时候,那双眼睛那么干净,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他忽然明白了景延其实没有做错什么。
他只是单纯,只是真,只是有蠢……以被人偏爱。
但那也不是他的错。
他当时其实不是派了人去“救”景延,而是自己去了,如果不是赛安利斯提前一步冲出去,他手里的枪会打穿叛军子的心脏。
就算不杀景延,但他终究是一个alpha,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