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乌亿冬迟迟没有回来,让我有些担心对方是路痴:不会是迷路了吧?话说妖怪可以有鸟类那样的能力、在外寻找到自己的巢穴吗?
按理说,在学员帐上写下名字、与我签订契约后,我可以通过学员帐对其进行召唤,但是非必要情况下、我并不打算如此操作。
首先是觉得万一对方正在观察的关键时期、我意外打断岂不是太糟糕了。其次,是因为过程略微有些麻烦——需要画阵、披白布、学员帐和镜子放中间,还需要滴血(甚至是指甲,听起来就疼)之类的,然后再念召唤咒语。
我:万一同期突然来找我、或者教官查寝,房间里这个样子岂不像是什么大型邪\\教祭祀仪式?
但是,系统顿了顿,突然开口道:【有没有可能,是对方自己不想回来?】
什!竟然用这种方式逃避我千年难遇的千穗理大讲堂吗!我战术后仰,接着思绪一顿,恍然记起乌亿冬的本质属性。
——对方是会趴在浴室花洒之上的不守妖德の色猫猫!
难道……乌亿冬是贪恋我琴酒弟弟的俊美肉\\体!?
我顿时拍板而起:不行!怎么能让妖怪占我弟弟的便宜!
抱着身为姐姐一定要捍卫弟弟纯洁(?)的心理、几乎一瞬间,我头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当场跳下床、披着白色床单就要下床开始画阵,谁知脚下一滑、当场平地摔,白色的被单随之盖在身上。
从窗户跃进的乌亿冬,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地上盖着白布的、鼓起的人形!
它大惊,拖着沉重的身躯缓慢移动到白布前、豆大的眼泪一滴滴滚了出来:“……对不起,我来迟了!是绝症晚期先走一步吗?还是车祸意外离去的?在真相到来前的提前逝世呜呜……”
我猛地掀开被单坐起来:“少给我看点古早啊面条!”
“不是面条,是乌亿冬!”类猫生物下意识反驳了一句,才猛地如同被电到了一般一蹦三尺高,“妈耶,诈尸了、鬼啊啊!”
“你是妖怪为什么会怕鬼啊!明明是一种东西吧!”
“妖怪为什么就不能怕鬼啊,才不是一种东西呢!”
“唯物主义没有鬼神存在,你怕个什么啊!”
“都有妖怪了、到底哪里唯物了!”
我抓住乌亿冬长长的身躯,把它拖过来缠在我的手腕上:“好了你个家伙,感受到我的温度和脉搏了吗?”
乌亿冬柔软的皮毛贴近我,感受到面前人不是什么恶鬼以后,它呼出一口气:“还活着啊。”
“……为什么一股子松了一口气又带着可惜的意味!罚你抄写新妖怪新思想一百遍啊!”
“唔哇、我明明今天才做了实践活动,为什么还要罚抄?”
听到乌亿冬提起这个,我也立刻回到正轨,直接问最重要的问题:“琴酒那边怎么样?”
提到这个,乌亿冬也不困了,我竟然能从它的猫脸上看出兴奋和羞涩、以及莫名的害怕?
——它将后来发生的情况如实的复述了一遍。
听到亲爱的欧豆豆直接开枪把副驾驶解决掉,我微微一愣,而后做出热泪盈眶的表情:“呜……我就知道欧豆豆心里还是有我的!这样我就放心啦!”
我的翅膀们的后期呵护,就交给亲爱的欧豆豆了!
再次低头、我又看见乌亿冬那副表情,神情一沉:“喂、你这个样子,不会又偷窥我弟弟脱衣服了吧?还是说做了什么?”
我猛地摇晃起乌亿冬,如同喝前摇一摇那种姿势:“看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我可以接受你当我的好大儿,但是绝对不接受你成为我的弟媳!”
“……谁要苦苦哀求做你的好大儿啊!”乌亿冬扒拉着我的手,快速解释道,“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干!”
听到乌亿冬的回话,我动作停顿一秒,接着更用力地晃了起来:“什么!面对我的欧豆豆你竟然都没有欲\望?!我弟弟又帅又飒,哪里不好!你说!”
乌亿冬:??
系统:【出现了,只有错误答案的死亡问句!】
乌亿冬:“你故意的吧!你就是想晃我!”
2、
在闹腾了一番后,现场回归正常。我坐在床上,从上到下摸着乌亿冬顺毛:“好了,总之辛苦你啦。”九曲十八弯地摸了一把,我继续道,“不过、你竟然真的改性了吗?面对池面都毫不动摇。”
“……对美的追求是妖之常情。”乌亿冬的猫脸又浮现出羞涩的痴汉,但仿佛被卡住一样又一秒消失,“不过、我只敢偷偷地看……”
我迅速捕捉到关键词:“等等、什么意思,琴酒能够看到你吗?”
类猫生物顿了顿,它卡顿的说:“……我、我不确定。”
——在当时。
保时捷中烟气缭绕,鲜血依然顺着副驾驶那人的头、滴答到车中的座位上。银发男人瞥了眼旁边车座的惨状,略微烦躁地“啧”了一声。
他重新把目光放回前方,嘴中叼着那支刚刚点燃的香烟,只是冷而默地抽着。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而又蕴藏着力量。
仅仅只看一只手就让乌亿冬露出“嘿嘿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