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直愣愣的盯着前面的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上次回姜家要债,陆聿可谓是对她的事更加的了如指掌,而且这个年代哪个村里要是有个裁缝,那可是吃香的活计,周围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哪个村有个裁缝?
这事骗骗绣庄的人还好,毕竟她们对她都不了解,可骗不了陆聿,这人一向敏锐,而且对对她底子很清楚,姜念绞尽脑汁,最后还是死咬着那句话:“我自学的。”
“自学的——”
陆聿重复了一遍,在姜念听来,颇有点意味深长的感觉。
“嫂嫂。”
陆聿忽然叫了这个称呼,姜念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看向他,唇畔抿了抿:“别再叫嫂嫂了。”
说完扭头看向窗外,脸颊莫名烧烧的。
之前好好的一个称呼,结婚后再从陆聿嘴里出来,总觉得变了个味道。
陆聿唇角噙着笑意,没再多问。
车子开回部队,陆聿把姜念送到家属楼,将绣架搬到三楼放好,这才下楼去还车,姜念回到屋里坐着歇了会,身上总觉得不太舒服。
“姜念,你在家吗?”
外面传来敲门声,姜念揉了揉腰,起身走到门外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田麦和她两个女儿,田麦手里拿着一罐子咸菜:“我来串串门,看看你。”
姜念笑道:“进来坐。”
田麦带着两个女儿走进来,让她们两坐在板凳上,姜念从桌子上取了几颗糖和饼干放在桌上,对邝秀和邝倩道:“到姜婶子这不用拘禁,这是姜婶子给你们吃的。”
邝倩先是看了眼姜念,再看向田麦,田麦说:“姜婶子给你们拿的就吃吧。”
邝秀绞着手指一直没拿,听了田麦的话也始终低着头,邝倩相对好一点,说了一声谢谢姜婶子,先是拿了一颗糖剥开递给邝秀,说:“姐,吃糖。”
邝秀这才伸手指拿上,于是邝倩又拿了一颗糖剥开自己吃。
姜念秀眉几不可察的蹙了下,感觉邝秀这孩子有点不太对劲,这样将来不论是出去工作还是嫁人,都是要吃亏的,这孩子的性子怕是跟她们家老太太脱不了干系。
田麦说:“这是我腌的豇豆和辣椒,配着玉米饼可香了,你别嫌弃。”
姜念笑道:“怎么会嫌弃,我家里正好没菜呢,我还得谢谢田嫂子呢。”
邝倩又拿了个饼干掰开给了邝秀一半,邝秀摇摇头,一直没有接。
田麦似乎习惯了邝秀这样,觉得没什么,姜念问道:“田嫂子,两个孩子晚上跟你婆婆睡呢?”
提到老太太田麦就没好气:“家里就两个房间,肯定得跟她睡,要不是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早想把她赶回老家去了,跟我们住的这些年,我在家里就没顺心过,天天骂我不生儿子,就她那德行,谁家儿子敢进我肚子里?”
姜念险些被田麦的话逗笑。
她看了眼邝秀,有心多问,又
觉得第一天认识,问多了不太好,便没再说下去,田麦坐了一会就走了,走的时候邝秀还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姜念觉得真怕这孩子心理上出问题。
常年跟老太太住在一间屋子,晚上指不定又怎么说这两孩子,有的人心里抗压力强,有的人比较弱,邝秀和邝倩两姐妹就是个例子。
天蒙蒙黑时陆聿才回来,买了菜和肉,还有精细的面粉与玉米面,一下子把厨房的柜子塞满了,姜念慢吞吞走到厨房门前,靠在门框上,眨了眨眼:“怎么买这么多?”
陆聿道:“待会顾时州他们过来。”
姜念闻言:“那我来做饭。”
她取下墙上的围裙围在腰间,围裙的细带将那截小腰勒的细到了极致,她弯腰从底下柜子取菜刀时,被陆聿一把捞怀里,姜念惊呼一声,后背结结实实的撞进陆聿冒着热气的怀里。
她吓得抓住陆聿的手臂:“我要做饭!”
她宁愿做饭也不想干那事。
到现在那里还疼着,甚至还有些抵触。
陆聿说:“我做。”
姜念:……
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姜念也压根不知道她究竟哪里又让陆聿起心思了,当她被抱坐在外面的柜子上时,身上可怜兮兮/的就剩下/一件围裙了。
这个时候天还凉,围裙根本不防寒,而且这围裙能护住什么?
姜念羞、耻的直往陆聿怀里、钻,男人在她耳边低笑:“先别急。”
姜念:!!!
“我冷!”
是真的冷。
这场战事结束后,姜念无力的躺在被褥里,手腕上还挂着围裙的细带子,可怜的飘飘坠着,陆聿拿走围裙,在她唇上啄了下:“我去做饭。”
说完神清气爽的走了。
姜念终于明白过来上次在冯梅家外面,陆聿说的那句‘结婚后见真章’是什么意思了。
他在用行动告诉她,他很行。
姜念觉得自己结婚才两天就已经纵谷欠过度了,这会觉得浑身疲惫,哪哪都不舒服,在打了几个喷嚏后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直到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传来哄笑声,姜念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