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便不需要再演下去。
今晚,不过是他突破自己的契机。
手掌扣住他的后脑勺。
林墨屿坏笑一声,将额头抵上去,“我只给我男朋友含,你是吗?”
男生的唇瓣蠕动几下,刚要回答,他再次抱起他。
“该去医院了。”
林墨屿不会因为一时的快.感而丧失理智,宋祈想玩他不是不敢奉陪,只是要在确认他安全的前提下。
像他那样虚弱的身体,不知能否承受得住这么大的剂量,看过医生他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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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打了四个小时吊瓶的宋
祈悠悠转醒,如同发过一场剧烈的高烧,喉咙干,全身酸痛。
睁开眼睛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他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后……关于昨晚的零星片段,像幻灯片似的开始在脑海中逐帧播放。
心底说不上是哪种情绪更多,心寒、绝望、羞耻、后怕全都有。
宋祈闭上眼,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憎恶。
明明从小到大经历过那么多苦难,竟还看不透世事,那么轻易地相信别人。
如果昨晚不是林墨屿刚好出现,他不光会被展逸寒玩.弄,有可能会当场死过去。
怕死是人类的本能,特别是像宋祈这样身体不好的人,会更加惜命。他们的人生就像在悬崖边缘徘徊,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摔得粉碎,所以他们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度过每一天,也正因为活得如此不易,才更想让生命更有价值,不能随随便便死掉。
“既然醒了,起来吃饭。”
身旁响起一道声音,宋祈睁眼看过去,望见那张桀骜不驯的脸。
他的口吻称不上温柔,可以说完全不沾边,并没有因为昨晚发生那样的意外,就对他产生怜悯之心。
宋祈坐起来,先说谢谢,之后才问:“那通电话是你打给我的?”
林墨屿无声点头。
也许是天意的安排。
昨晚他的车开到酒吧之时,恰巧看见宋祈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他知道他不能喝酒,而且平时乖得很,会在宿舍关门前赶回去,那这么晚来这边一定有什么事。
林墨屿进去酒吧有一会儿L才给他打电话,他也庆幸自己打了,在听到宋祈报包厢号码时,便预料到他出了事,等赶到一看,愤怒顷刻间焚烧了理智。
宋祈提到昨晚,不免尴尬。
他只能尽量控制自己不去回想,否则和林墨屿对视一眼都像被烫伤。
对于林墨屿他会知道他的号码,宋祈并不奇怪,当初应聘家教自然填写了联系方式的,但林墨屿并没联系过他。
怎么偏偏就是在昨晚,而且还赶来得那么快。
见他用疑惑的眼神盯着自己,林墨屿嘲弄一笑,“我还不至于编排这么一出戏来提高自我价值。”
话里隐隐窝了火,林墨屿背过身,掩下心中不快。
还不如当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也好过怀疑他和展逸寒联手给他挖坑。
究竟对他的印象是有多差,才会连这点基础信任都没有。
林墨屿一贯毒舌,这么想着,直截了当来了句:“真是我计划的,昨晚就不会手下留情。”
这么说也不对。
更显得有预谋性,为了洗脱嫌疑。
算了。
爱信不信。
反正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宋祈沉默望着他,没有吭声。
局面一时僵持,林墨屿看了眼时间,“我九点要开会,快点起来吃饭,送你去学校。”
“我可以自己
打车。”
“虽然医生说你身体没什么大碍,但你非要跟我逞强,那我不能保证接下来会有没有事了。”他话里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宋祈听出另一层意思。
被子下面的手微微颤抖攥成拳,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已然赤红。
“在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眼中,我是可以随便玩.弄的对吧?”
一滴晶莹透彻的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男生表情隐忍,手背用力抹去。
林墨屿怔在那里。
回想刚刚。
自己的说话方式。
好像是有点儿L太过分了。
宋祈才刚经历一场噩梦,这会儿L肯定不太好受。
平时用来处理百亿资产的大脑快速运转。
林墨屿在想,怎么才能既柔和又不刻意。
在他还未搜索出一个结果的时候,宋祈已掀开被子起床。
他用力抿紧干涸的唇瓣,经过林墨屿面前时,敛下长睫,未发一语径直走进洗手间。
林墨屿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在他醒之后,他都没能及时送上一杯水。
怎么能那么柔弱?背影看上去要碎了似的。
害他负罪感无形加重。
所以,当宋祈洗漱完走出来时,迎接他的是一杯热乎的白开水。
“谢谢。”他仍然是疏离又客气。
局面忽然陷入了被动,这对林墨屿来说完全是陌生的难以应对的。
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就那么僵着。
两个人各自用完早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