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沐霖得知秦珩的存在后,他一直在记忆中挖掘线索,都一无所获。
没想到,真相竟然这么残酷和恶心。
愤怒油然而生。
一旁的江娆闷闷不乐,浑身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憋屈。
是,她知道秦沐霖是无辜的,但秦珩这么大,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憋屈的同时,她对始作俑者真是恨得厉害,“善善,这五鬼情降能破吗?”
倘若秦沐霖还会被强迫着做违背本意的事,多少就有点膈应死人了。
这么一想,江娆默默拉开了和秦沐霖的距离。
秦沐霖有些难过,却无可奈何,他先闭了闭眼,又睁开,“这一个月,我见过她两次。我真的很想拒绝,但实在做不到。”
他的下巴上冒出了青短的胡渣,配着萎靡的神情,无端落寞。
乔善见他们都死气沉沉的,连忙道,“当然能破。”
得亏小道观升级了,搁半年前,她只能表示无能为力。
“一旦破了情降,降头师会遭到反噬,很容易打草惊蛇。”
秦沐霖已经嗅到了乔善话里的意思,“你是说,他们别有所图?”
能图什么呢?只有钱。
“没错。”乔善先肯定了他的说辞,再度补充,“你有牢狱之灾,涉嫌谋杀。”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管是江娆还是秦沐霖,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不可能,沐霖性格特别好,杀鸡都不行,更别提杀人了。”
“你别开玩笑了,谋杀?我能谋杀谁?”
乔善抿了抿唇,尽量用轻松的语气,“也许是你爸。”
气氛死寂。
江娆感觉喉咙口堵得慌,“善善,别开玩笑。”
话虽如此,但她的思维却顺着发挥。
以前,她一直认为,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最有害人的嫌疑,所以从来没有考虑过自身。
倘若沐霖在被控制的情况下,对公公出手,的确始料未及,且令人防不胜防。
“可他们为什么要对公公下手呢?不应该啊,公公死了,沐霖在秦家的地位会很尴尬。”
江娆想通了前因后果,冷静地提出疑点。
乔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她只能给出自己的结论,暂时无法推测全局,“我想见秦老爷子一面,可以吗?”
顺便去看看两个大阵,也许能够有更多的线索。
秦沐霖冷静地回想着近两次与那女人见面时的细枝末节,但还是一无所获。
“乔善,你说的没错,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他的生活向来风平浪静,唯一的波澜与变故就是秦珩,“所以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暂时让我不受他们控制吗?”
如果她们是为了钱,是为了害他爸,一定不会等太久。
“有,但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秦沐霖大喜过望。
乔善偏头看向江娆,“郝大师曾和我说过,阵法都是当代德高望重的大师所布下的,目的是为了积攒生气。如果阵法没有问题,秦老爷子的身体绝不会恶化的这么迅速!”
江娆仔细回味着乔善的话,瞳孔骤缩。
“你是说,阵法有问题。”
她万万没想到,看似风平浪静的局面,实则暗流涌动。
乔善纠正她,“阵法不一定有问题,可不排除有知情人士动手脚。”
就像宫廷剧里,菜肴有毒,从做饭的御厨到经手的宫女、太监都有可能下毒。
“所以,我师父不能去,郝大师也不能再去了,而我是个生面孔,也需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这样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
江娆了然,她犹豫地提出建议,“要不你搬来老宅住几天吧?”
虽然乔善年纪小,但短短一个多小时,就让她有了特别可靠的感觉。
“就说你是江聿的朋友。”
乔善面露苦恼之色,原本他们只打算在海城呆三四天的,“可我爸妈哥哥们怎么办?”
江娆先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海城的娱乐活动和境外游全由我来安排,我一定会派人把你家人照顾好。”
乔善:!
阿这,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是她想和家人多待一会。
江娆又道,“你家人在境外最起码会呆十天以上,这儿事情一结束,我会立刻安排飞机,以最快的速度把你送过去。”
乔善:!
淦,有钱人的生活都这么肆无忌惮吗?!
安排飞机说得就和买张票一样简单。
“我去和我家人商量一下。”
乔善说完,就飞速地奔向隔壁。
见没了外人,江娆的神情瞬间垮了,她平静地问,“你准备拿秦珩怎么办?”
秦沐霖哑口无言。
如果不知道秦珩还好,可知道了,把对方当空气,他做不到。
孩子是无辜的啊。
“我。”
江娆没法大度地把秦珩接进门来,更没法当他妈,“这家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她提前给秦沐霖打预防针。
秦沐霖叹了口气,“到时候给他一笔钱,让他待在国外,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