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鸿三番五次截胡他的生意,沈茂对他早已怀恨在心。
所以他请风水师,借政府翻新古街门头为由,买通上级设下风水杀局。
光明正大而又神不知鬼不觉。
沈茂从没想过会翻车,不过,翻车了他也不怕。
没有哪一条法律明文规定,他犯法了。
他腰杆子直了起来,“不要在我门口妖言惑众,什么风水局我完全听不懂,要么你们报警来抓我。”
沈茂说完,对着梁正鸿冷哼一声,“看在以前的面子上,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下一次我就不客气了。”
梁正鸿:!
好他妈的气啊!!
这副‘就是我做的,你们能拿我有什么办法的态度’真的太太太气人了。
他眼疾手快地扣住沈茂手腕,不让他进去。
“怎么,还想打我?”沈茂忽然就嚣张起来。
严大师身旁堆满了人。
“严大师,你快想办法。”
“您不是号称神算吗?算算哪有漏洞?”
严大师:“……”
脸上的表情险些龟裂。
如果他真能那么神,还会沦落到这儿?
很快,严大师想到了一个祸水东引的法子,他走出人堆,到了梁正鸿面前,“请问,你是怎么知道风水局的?”
梁正鸿毫不设防地把许观主卖了。
然后,滔滔不绝地在众人面前夸赞,俨然有把他捧上神坛的意思。
乔善:“……”
捧杀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许观主坦然自若地接受众人打量的目光。
人越多,他越端得住,常年受着烟火缭绕的熏陶,加上乔善给他的底气,逼格满满。
严大师:?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危机感一下就上来了。
许观主缓缓走出,他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我观你有过牢狱之灾,待会儿我会报警,万一查案底…你确定你还要留在这儿吗?”
他只想赶走严大师,倒不是真想拿他怎么样。
严大师:!
第一回合,惨败。
他的脸色变化莫测,然后不顾众人的呼唤,扭头就走。
他惯会趋利避害,直接决定换个城市从头开始坑蒙拐骗。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许观主心里顿时舒坦了。
但凡严大师有乔善一半的本事,他也会恭敬有加,谁叫他们都是靠嘴皮子过活的呢,同行就是不行!
梁正鸿不知道许观主和严大师说了什么,但看着严大师难看的脸色,莫名觉得许观主在他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显然,有这想法的不止他一人。
许观主缓缓走到沈茂身边。
乔善扯了扯舅舅的衣角,眼睛圆溜溜的转,“有没有觉得,多个鼓风机就更完美了。”哦,还得再加个bgm。
卓峰:“……”
倒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许观主对着梁正鸿道,“满足他,报警吧。”
梁正鸿:?
沈茂:?
众人:?
沈茂说的话气人归气人,但却是事实,有关风水,怎么报警?
沈茂嗤之以鼻。
梁正鸿忧愁地问,“那用什么理由?”
“倒买倒卖文物,物证还没来得及销毁,正好人赃并获。”
刚才乔善告诉他,坑了邱建国父子的永乐通宝,也是从聚芳斋流出,因为邪气同出一源。
许观主高深莫测地继续道,“这理由够了吗?不够的话还有,你先前淘的假古董,不出意外,也是他设局诈你。”
一番话石破天惊。
梁正鸿:艸!
沈茂面色大变,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挣脱梁正鸿的束缚,直奔聚芳斋。
大家恨得牙痒痒,群起而攻之。
梁正鸿果断打电话报警。
现场一片混乱,围观群众也越来越多。
唯有卓峰还惦记着他们的来意,他问梁正鸿,“过户手续还办吗?”
梁正鸿点头。
古街距离警察局并不远,很快警车呼啸而来,把一干人等全部带进了警局。
至于现场也被封锁了。
只留下乔善、许观主还有卓峰大眼瞪小眼。
有人大着胆子问许观主是什么来头。
许观主仙风道气地表示,“我是三善观观主。”
哦,三善观啊,没听过。
没听过不代表不可以巴结,很快,许观主就代替了严大师的位置,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乔善偷偷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相信以老许的能力,三善观分观很快就会人尽皆知了!
事实证明,还是乔善低估了老许,没一会儿工夫,他就带回了一位中年男人。
大腹便便,皮肤白皙,就是有些矮。
“善善,他叫廖同中,我发觉大家对他还挺恭敬的。”
想在古街暂时扎根,必须得有战绩,光梁正鸿还不够,再加一个廖同中就很有说服力了。
“他一直嚷嚷着,闹鬼了。”
乔善秒懂,她打量了一眼廖同中,然后隐晦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