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心底美妙的感觉。
就像黑夜里骤然绽放的烟花,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她傻傻地笑了。
乔英俊并非哄她,而是句句发自肺腑。
奶呼呼跟在他身后的妹妹、受委屈会告状的妹妹、笑得没心没肺能驱散人心底阴霾的妹妹。
他忆旧的心永远停留在之前清晰的世界里。
乔娇娇怎么可能替代善善呢?
善善是独一无二的啊!
“哭什么?”乔英俊无奈,“小小年纪别胡思乱想,有不开心的,就直接告诉哥哥。”
细腻的温柔润无声。
不得不说,乔善的心理防线瞬间溃不成军。
她不想哭的,但根本控制不住。
乔潇洒骂骂咧咧地问,“乔娇娇欺负你了吗?”
前排的乔山林和卓婉也投来了关爱的眼神。
乔善吸了吸鼻子,所有的顾忌早已一扫而空,她胡乱地抹去泪水,“我想先给舅舅打个电话。”
还是那句话,任何变化的产生都需要媒介,如果乔娇娇真能随心所欲掌控他人命运,这世界早就已经乱套了。
她得找到关键突破点。
卓婉适时递来手机,“打通了,妈开了扩音,你直接说就行。”
“舅舅。”
卓峰笑得呲牙咧嘴,“想我了吗?明天我来接你,顺便尝尝你舅妈的手艺。”
卓爷爷、卓奶奶去国外旅游了,老两口一辈子就去了这一回。所以,无论是卓峰还是卓婉,都不想让他们潦草结束行程,一致瞒着乔善被找回来的事。
计划着给他们一个惊喜。
这才一直没聚会。
乔善和他寒暄了几句,便说回正题,“舅舅,最近半个月你有见过乔娇娇吗?”
卓婉最是聪慧,见女儿反复提及乔娇娇,不由得暗自猜测。
卓峰不假思索地回,“见过。”
乔善问题一个接一个,“什么时候见面的?那你和她有肢体接触、或者她给你吃过什么东西没有?”
卓峰虽然云里雾里的,但很诚实,“一星期前意外碰上的。她给我吃了一颗特别好吃的软糖,吃完后,我还问她要了一颗。”
“事后我特意去搜了同款,但市面上没得卖。”
乔善隐约有了猜测,她拿胳膊肘推了推乔英俊。
乔英俊秒懂,“是不是珍珠大小,带着奶味,入口却有些酸甜的糖?”
“对对对,诶?英俊,你怎么知道的?”
乔善得到答案,“舅舅,待会儿再跟你说。”说完,她迅速挂断电话。
她心脏砰砰直跳。
“善善,是乔娇娇有什么问题吗?”卓婉一如既往地犀利。
乔善趁着勇气犹存,一鼓作气道,“对,师父说,舅舅一生无病无灾、健康长寿,却偏偏撞上坠机事件。乔娇娇前几天还打电话问爸爸借八十万,今天大伯就中了一百万,大伯、大伯母命里无财,这真的是巧合吗?”
“还有哥哥,他磁场乱了,必走霉运。”
乔善越说越自责,“如果我当时没去卫生间就好了。”
真是防不胜防。
一番话犹如滚滚惊雷,在乔家人耳边炸开。
乔山林骨髓里升腾出刺骨的凉意,不知名的恐惧蔓延全身,他猛然急刹车,伴随着巨大的惯性,整车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倾。
“乔山林,你作死啊。”卓婉惊魂未定。
乔山林恍然回神,把车停靠路边后,他眼眶里泛起了猩红,咬牙切齿道,“当年善善走丢后,乔娇娇中了二十万。”
听善善这么一说,细思极恐。
卓婉脸色一变再变,倘若这些都是真的,说一句血海深仇也不为过。
乔英俊和乔潇洒的脸色同样凝重无比。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乔善把烦恼一吐为快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我说的这些也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和乔娇娇一家接触过多。”
目前怀疑对象锁定了乔娇娇,但也不确保另有其人。
卓婉从后视镜里见到善善小心翼翼的模样,心脏钝痛无比。
也不知道善善独自承受了多久。
卓婉想告诉她,他们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不需要有顾忌、也不需要有隐忍。
想说什么就畅所欲言,想做什么不必瞻前顾后。
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一定是善善感受到的爱还不够多,才导致了她如此敏感。
说到底,还是他们当父母的错。
乔潇洒问出了关键问题,“那大哥怎么办?”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乔善脸上。
乔英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淡定地似乎不是当事人,他平静道,“别给善善压力。”
乔善认真地思索,斩钉截铁道,“这几天,我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大哥。”
不出意外,霉运是有时效性的。
梦境中,大哥被诱.骗.吸.毒,永久封杀。
一方面彻查大哥的经纪人、助理等联系密切的身边人,另一方面,她为大哥保驾护航,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