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的问题,让墨染尘沉默了。
“为什么不回答,”阮清音继续追问,“你在短短五年时间里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报复我,对吧?”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她就能放心了。
可墨染尘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厌烦和躲闪,喉间溢出一声冷笑,“为了你?阮清音,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
阮清音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墨染尘给直接打断了。
墨染尘缓缓掀开薄唇,每个字都带着浓厚的血腥气息,“我走到今天这步,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至于你,只不过我半路上找的消遣而已。
毕竟若是看着娘娘那样始乱终弃后还能幸福过日子,未免也太叫人觉得不公平了,不是吗?”
他做这一切,成为今日的墨染尘,怎么可能是为了阮清音。
如果说自己是为了阮清音,那岂不是就等同于承认,这五年时间里,他都未曾忘记过阮清音?
不可能的!
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抛弃了自己的女人,牵肠挂肚了五年呢!
“墨染尘,我……”阮清音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对上那双冰冷无比的漆眸,所有的话都被堵到了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娘娘日后还是别自作多情了,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这五年里做的事情,也不是因为你。”墨染尘冷冷的作出了回答。
像是有无数把刀子在心口划来划去,割得阮清音鲜血淋漓,只能闭上了嘴巴。
而这个时候,怡红楼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因为天快亮了。
那些昨晚陪了客人的姑娘们从厢房里走出来,由小厮仆人们伺候着回自己的房间,沐浴更衣,而后休息,以便迎接晚上新一茬的客人。
叮叮当当,此起彼伏的,到处都是嘈杂的响声。
在这样的声音里,相信图盘国那对兄妹也会很快醒来。
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墨染尘扫了一眼面前的阮清音,“能自己走吗?”
阮清音嗯了一声,扶着桌子站起来,差点腿一软又坐回凳子上去。
见状,墨染尘眼神幽暗了几分,直接走上前,将她拥入自己怀中。
而想起刚才墨染尘那样绝情的话,阮清音便十分抗拒这个拥抱,在他怀中挣扎起来,“我自己可以走的。”
“就娘娘这个样子,还是别给我添麻烦了。”墨染尘回答,“现在你只是我身边的女人,我拥着你再正常不过,做戏做全套,不懂?”
一句话,将阮清音的思绪拉回了昨晚的酒桌上。
昨晚墨染尘给她的羞辱还历历在目。
如果不是墨染尘把带了药的酒喂给她,她怎么会成为现在这个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想着,阮清音索性也就不再挣扎了,整个人都松了力气,让墨染尘托住自己。
不是作戏做全套吗,那墨染尘就好好做到底吧!
感受到怀中女人将所有重量都压在自己的臂弯上,墨染尘薄唇不由抿紧了几分,手臂愈发收紧,又用外袍将阮清音的脸蛋遮得严严实实,这才大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