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尘语气淡漠,眉眼英挺又冷漠。
他修长的指节刮摸着阮清音娇嫩的肌肤,只几下,阮清音的下巴便泛起了红。
“王爷不准我死,我一定好好活着,就是要麻烦王爷护着我一些,否则宰相府先动手,王爷日后还有什么乐趣?”
阮清音说着,朝着墨染尘挤出瑰丽的笑。
心中却满是凄楚。
她知道墨染尘恨她入骨,所以刚才故意说了那番话。
即便被羞辱,但起码是找到了个“庇护所”。
墨染尘松开她,转身离开了。
阮清音则从怀中掏出了蜜粉,在泛红的下巴上扑了厚厚一层,直至看不出痕迹来,这才踏步进凤鸾殿。
这盘棋下了足足半月,阮清音疲惫不堪,沾榻便睡了个昏天黑地。
只是睡梦里并不太舒服,总觉得有双眼睛在床边注视着自己,挥之不去,她又睁不开眼睛去看那是谁。
翌日,日上三竿,阮清音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恢复了精神,由碧水伺候更衣洗漱。
碧水拿着绿檀木的梳子,一点点梳理阮清音如海藻般的长发,声音压低,“娘娘,慎刑司那边有动静了。”
“梅香招供了?”阮清音问道。
碧水当即瞪大眼睛,“是啊,娘娘怎么知道的,那梅香将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说根本不关宁贵妃的事情,还说自己自知罪无可赦,当场就咬舌自尽了。”
梅香一死,便死无对证。
宁贵妃成了被冤枉的受害者,当即就被皇帝接出了慎刑司。
听闻这话,阮清音垂眸,纤长羽睫下没有太多情愫。
这结果在她意料之中。
梅香是宁丞相特意放在宁嫣儿身边的一道保命符,危难当头,梅香当然要发挥作用。
“不过宁贵妃也不是完全没事,”碧水说到这里,又长长的吐出一口恶气,“康太妃听说了这事,让皇上褫夺宁贵妃的封号,降为答应,还罚了一年的俸禄,让她在锦绣宫好好反省三个月。”
宁贵妃那样骄傲的人,突然从贵妃跌回答应,对她打击着实不小。
阮清音嗯了一声,在心中仔细思索着。
如今在宁嫣儿遭受如此变故,宁家绝不会坐以待毙,她得做点对策准备起来才行。
“元敬忠呢,你去替我叫元太医来一趟。”阮清音吩咐道。
“娘娘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碧水赶忙关切的问道。
阮清音摇头,“没有,你只管去就是了,本宫就是有点事情要交代元太医去做。”
碧水便不再问了,跑去太医院请来了元敬忠。
很快,元敬忠来到凤鸾殿,身着一身素色长袍,挎着药箱,向阮清音行礼。
碧水十分知趣的退出去,前殿的大门虚掩,她则站在外头守着。
阮清音站起身来,走到了元敬忠面前,“元太医,我想拜托你出趟宫,去阮府见见我的爹娘,再给他们开一副药。”
面对这点请求,元敬忠自然满口答应,“可以,娘娘需要微臣开什么药?”
“一种可以让我爹生病不能上朝,但又不会真的伤害到他的药。”阮清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