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情绪尚未退去,萧晟已略微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的,能去哪里?
“查一下沈之远住在什么地方,还有,京城的客栈、庙宇、庵堂,一处一处的搜。她独自一个人,应该走不远。”
“是。”
众人退下,各去寻找。
萧晟又浏览了一遍书信,死死地盯着那十二个字,猛然记起那天在马车里的场景。
他当时说“本王想娶的是一个出身名门、温婉贤良、恪守闺训的王妃。你还差得很远。”
她在信里两次提到这十二个字,是不是跟那天的事情也有关系?
这念头一起,他就抑制不住心潮的起伏。
或许她是在为他这句话而生气?
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确实过分。
也不对,在此之前,她就在装病了。
萧晟心绪杂乱,一言不发,大步回到正房。
这个他们一起居住的地方,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可是现在,并不见她的身影。
萧晟一眼就看见了摆放在桌上的针线筐。
里面做到一半的青色荷包格外显眼。
他当时说的,荷包做成青色,正面绣鸳鸯戏水,背面绣并蒂双莲,里面再绣一个“九”字。
然而此时荷包尚未做完,背面的并蒂双莲已经绣好,正面的鸳鸯却才绣了一只。
活泼泼,孤零零,像是在嘲讽他。
萧晟呼吸一窒,缓缓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