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当然在说服大多数人问题上,他也从来不落于人后。
“沈卫民,你怎么和省机械厂的领导说话呢,快道歉!”徐进山皱眉呵斥。
要说沈卫民说完话后,屋里几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主要是这小子说话能力太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带着威胁,这谁受得了?不管是齐厂长还刘福锦都在内心承认,沈卫民还是那个沈卫民。如果现在让他以此事到外面广场上发一个演讲,恐怕七成的工人都得站他那边。
与之相比,徐进山的这句话就过于突兀了。
“老徐,说什么呢?小沈只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应得的利益,又没有触犯厂规厂纪,怎么就不能说了?我们工厂现在又不是谁的一言堂,当着齐厂长的面,你可不能给我拉后腿。”吕厂长笑呵呵的说道,眼神却警告性的看了一眼徐进山。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不知道吗?别说沈卫民说的话有道理,就是没有道理,是无理取闹,各位领导也只当成他年轻气盛,毕竟才十八,而这件事情和他确实也有些关系。但是搁在徐进山身上,可就不是无理取闹这么简单了。
“小沈同志啊,这件事情我们领导会严肃处理,犯了错就要受罚,别管是谁,别管在哪都一样。虽然没想把她送进附近的警察局,但是她要想没有任何惩罚也是不可能的,具体结果不便告知所有人,不过肯定不会让你失望。”沉吟片刻后,齐厂长温声说道。
“厂长!”刘福锦喊了一声。
齐厂长看都没看他。
沈卫民眯眯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总感觉自己被利用了。而且齐厂长说完这句话之后,屋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尤其刘福锦和向暖简直是大惊失色,随即向暖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刘福锦也非常不友善。至于吕厂长和徐进山则是面色如常。
站在离他最近地方的他姐张桂花则是一脸担忧。
沈卫民皱眉,通过眼神,他大概就能分辨出这些人的利益关系体系。
“明天我要回省城,来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好好逛逛县城。今天下午就让沈卫民我弟给我做个向导吧,吕厂长,你批不批假?”
“批假批假!张副主席都开口了,我咋能拒绝?”吕厂长笑呵呵的,“小沈啊,今天下午你就好好陪张副主席在县城里逛逛,算是我交给你的任务。”
“好,”沈卫民答应了,本来还担心这一耽搁,回去之后肯定是一大堆麻烦,没想到柳暗花明,他姐给他争取半天假。
等出了办公室,张桂花把他拉到僻静处,“你个小子还真是大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能说什么时候不能说,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呀,怎么能贸然向前?得罪向暖事小,得罪刘福锦可不是闹着玩的。”
因为着急,张桂花的话就像机关炮一样往外冒。
沈卫民笑着摇摇头,“姐,你不用担心,我又不在省机械厂工作,这怕什么呀?”
张桂花稍稍回过神来,想了一想,这倒也是。不过,“我听着刘福锦的话音背后有人保向暖,虽然不知道是谁,可能有那能量让齐厂长连夜赶过来亲自处理此事,怕真是不好对付,你还是小心。”
沈卫民心里记下此事,“我知道了,姐你放心。”
如此,那他刚刚做的可对呀。向暖身后还有别的势力,这如果让她逃过这劫那还得了,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而且向暖似乎并没有供出沈宏志的意思,看来那日确实是为了吓唬他,只是为什么不呢?
还是说,向暖这样说只是为了威胁他?如果是这样,沈卫民就无奈了,亏大小姐能想的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软肋中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沈宏志。
“说来也是奇怪,齐厂长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张桂花充满疑惑。
“大概是良心发现了吧。”让向暖继续留在厂里工作,这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就是坏了良心了,齐厂长到最后幡然悔悟也是有可能的。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张桂花附和,不然还真的没有办法解释。毕竟卫民推开门之前,齐厂长的态度一直是不明朗的,且隐隐倒向刘福锦一边。
姐弟两个离开之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五个人。
“厂长,我们刚刚即将谈妥,为何要出尔反尔?”刘福锦着急问道,口气有些急躁。
“刘主席,请你注意你的身份和说话的态度,我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做了正确的选择和决定,就算完全公开,我也有信心得到厂里半数以上工人的支持。我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什么错。”齐厂长沉声说道。
刘福锦越来越疑惑,怎么沈卫民开个门说了几句话?厂长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还有,身为工会主席,大家也没求你像张副主席那样为厂里工人考虑,但起码不要在面对工人的时候颐指气使。老刘啊,我们都把这把年纪了,到最后如果被工人们联合举报推下台,丢不丢人?这几天我可收到几封秘密,都是举报你以权谋私的。”齐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