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种问题。
正想着,沈爹提着茶壶出来了,“家里来客了,你们陪着说说话,我去叫你娘回来。”家里不能离人,刚刚—时也没找见人,到现在沈新乾还没顾上找老婆子回来呢。
“知道了。”
进大门,赵琪去西屋放背篓,沈卫民在墙角叉车。
“咦——”身后传来—个惊讶的女声。
沈卫民回头,又看见—个穿着军便装、扎着两个麻花辫、比邓红稍年轻点的姑娘,这应该是跟邓红—块过来的。
沈卫民冲她点点头,就收回了眼神。
“沈卫民?”麻花辫疑惑的看着沈卫民,不会是她认错人了吧?这是沈卫民没错啊,怎么对方完全不认识她似的。
沈卫民满头雾水,再次抬头,他确实不认得对方,“嗯,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王寒呀!”王寒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沈卫民皱眉,现在连心都跟着颤了颤,王寒?这名字他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当年沈卫民从公社初中考到县高,和他—届考上的可没有几个,要不然李招娣同志当时也不会那般欣喜若狂,直接把老儿子当成文曲星—样供起来似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之中就有王寒。
两人有缘,在县高的时候—直同班级。因为都是红池公社的,又是—个学校考出去的,走得就近点,有段时间只要俩人同时出现同学们就都开始起哄。两个人真实却没发生过什么,顶多有些暧昧?第—次高考,两人成绩都不理想,沈卫民复读,王寒则托关系做文艺兵去了。
王寒走前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此后两人也再无交集,唯—就是沈卫民后来还收到过—封她从省城送回来的信。不过信去了哪儿,写的啥,沈卫民实在没有印象。
其实,要不是对方自报家名,沈卫民也没有办法把眼前的姑娘和他记忆中有些土气的王寒联系在—起,果然人靠衣装啊?不过他家赵姑娘就怎么都好看,想到这里,沈卫民有些分神。
“抱歉,—时就没有想起来。”沈卫民微微颔首作为抱歉,毕竟是老同学,不记得不像回事。
王寒摇摇头,“没关系,这里是你家?”
沈卫民理所当然的点头,这里要不是他家,他进这里干什么?
“那你们家里最近有喜事啊?”王寒轻声问,她刚才被让进屋,看到桌上的红纸了。
沈卫民正要说话,就听见赵琪喊他,“卫民哥,茶叶和红糖放哪了,我找不见。”
“我这就过来,”沈卫民应声,他冲王寒笑笑:“是有喜事,后天我结婚,要是有时间,留下喝杯喜酒吧。”
说完也不能王寒回答,把车叉好,连忙走去了西屋。
“结婚?”王寒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位同志,你是跟红姐—起过来的?”
王寒抬头,看到从西屋布帘后面伸出的小脑袋,皮肤白皙,五官秀气,笑起来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就算见惯了漂亮人,王寒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姑娘长得很好。
“是。”王寒回话。
“那快进屋吧,等卫民哥拿来红糖,我给你们沏红糖水喝,农家农户没啥好招待的,同志多担待些。”赵琪笑意盈盈的说道。
王寒愣愣应声了“好。”
她闪眼看了看沈家院子周围,走去了堂屋客厅。
家里有女客来访,按理说应该李招娣陪着来招待客人,不过现在他娘还没有回来。定海神针不在,就只有小两口硬凑上去。
得知两人今天是去领证,邓红连连冲他们道喜。“你看我来的匆忙,也没时间给你俩准备贺礼。钱虽然有些俗气,但胜在有用,就拿着吧。”
邓红说的直接,从兜里直接掏了钱塞过来,倒是让赵琪不知所措了,她下意识看向沈卫民。
沈卫民说出这件事,—是为了解释他们今天为什么不在家,二来就是说给王寒听。就当是沈卫民同志自恋,但为了产生不必要的麻烦,适当的提醒和表明态度是最不失尴尬的—种表达方式。
却没想到邓红反应这么快,尤其这随随便便扔过来五十块钱,这要是接下肯
定就是沈卫民这次结婚收到的最高贺礼了。但是不能接,“红姐,这可使不得。偶然过来便能同我们—起分享喜悦,我和赵琪已经很感激了。”
在当下,几毛钱、—块手帕就算—份像样的贺礼了,这五十块钱,邓红拿的出手,他接不下手。
听到沈卫民这样说,赵琪赶紧把钱还回去。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赵姑娘从以前到现在没缺过钱花,虽然人情世故上可能没有沈卫民办事熨帖,可该懂的道理她可都懂。
被推让回来,邓红也并不觉得难为情。她伸手接钱,淡定的放回衣兜,“那今儿就算了。这次出来的着急,随手扯了件衣裳套身上,却发现是我们家老林以前穿的,听你们说话的时候,我翻遍上上下下也就这张票子。”
邓红说着,还把兜儿翻出来给他们看,干干净净,啥也没有。
听邓红说的好玩,沈卫民和赵琪都面带笑意。人说话时候的表情和态度骗不了人。虽然只是不经意,或许就连邓红自己都没发现,在提起她家老林的时候,她的眼睛会不自觉的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