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贝霓瞬间寒毛都竖起来了, 扑上去在墙上锤了几下, 失声叫道:“门呢?刚才还在的,你也看到了对吧!?”
禹青岩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心态比贝霓好一些, 强自镇定地说:“别慌,可能只是节目组的安排。”
贝霓大脑一片嗡嗡响,她想起来了什么,连忙去摸身上的通讯器,打开后对耳麦里说:“喂,能听到吗?喂?”
没有回应。
节目组24小时后台监控,不可能存在没有响应的情况, 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传不出去消息。
“或许是需要我们自己找出口?”
禹青岩心里也有点发寒, 但还是勉强挤出个笑容安慰她。
贝霓没他这么乐观, 不过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
两人硬着头皮, 往庭院深处走去。
刺骨的冷风猎猎作响, 像细小的刀子刮在皮肤上。
穿过一片枯死的花坛, 四四方方的庭院内是一座正殿, 殿门口摆着一个祭祀台。
在祭台和大门中间, 隔着一口四四方方的枯井。
有门应该就能出去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 想要绕过方井走过去。
眼看即将踩上门槛, 忽然两人眼前一花,再看清时,他们竟然又回到了原地。
贝霓腿一软,扶着他的胳膊才没倒下去, 眼神惊惧地低声喃喃:“这、这是……鬼、鬼打墙?”
禹青岩第一次遇到这种灵异事件,有些惊疑不定,皱着眉道:“再试一次看看。”
然而结果还是一样,眼看大门就在面前,竟然又回到了原地。
禹青岩试图去爬旁边的围墙,刚一接近,又是眼前一黑,回到原地。
两人尝试了许久,依旧是这个结果,累得靠在井边。
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们没有手机,通讯器又坏了,完全靠近不了大门。
如果节目组一直找不过来,或是他们根本进不来这个邪门的地方,难道只能被活活困死在这里?
没有水和食物,他们两个……谁先会死?
被饿死或者渴死,还是……被对方杀死?
他们都不是天真的少年,知道人性经不起考验。
显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互相对视一眼,一言不发地拉开了距离。
贝霓靠在井边休息,手刚好搭在井口的棱角上,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摩挲,有些痒痒的。
她转头,有些发怒地道:“禹青岩,现在不是搞这些的时——”
然而她身后,空无一人,哪有男人的影子?
贝霓悚然一惊,条件反射站起来,一股下坠的力道让她动弹不得。
她缓缓视线下移,看见自己手腕上缠着一圈黑色的头发样的东西,一直连到枯井下面。
她下意识就想尖叫,生生压在喉咙口。
不敢去猜下面有什么东西,拼命用力去扯手腕上的束缚,却听见井中传出一声女人幽怨疼痛的哭声。
“疼,好疼啊……”
贝霓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疯狂挣扎起来。
井中的声音一开始是幽怨的,渐渐变得凄厉刺耳起来。
“疼!我好疼!啊——”
贝霓挣扎间,一个塑料打火机从身上掉了下来
她私下有抽烟的习惯,经常身上会备着打火机。
她眼睛一亮,捡起来,对着手腕毫不犹豫地点火。
“啊——!”井中一声尖啸,黑色的头发疯狂扭动起来,蠕动着缩了回去。
同时,井中一个人被甩了出来,落在地上,疯狂咳嗽。
贝霓看清那是禹青岩,她试探地走上前,“青岩,你还好吗?”
禹青岩不停呸呸吐着,脖颈上还有几根头发,他站起来抖了抖,收起手中的瑞士军刀,心有余悸地说:“还好我带了这个防身。”
他想到刚才就一阵恐惧,他原本背对着井口而坐,突然被头发捂住口鼻,拖了下去。
禹青岩刚割断头发,就看见几缕火光落下,然后自己就被扔了出来。
贝霓刚想说什么,突然神色惊恐地看向他身后。
禹青岩一转头,就看见井口冒出一大片头发。
一双腐烂露出森森白骨的手扒着井口,一个面容发青的女鬼爬了出来,她半边脸都腐烂得露出森森白骨,隐隐约约能看见白色的蛆虫蠕动。
她张开嘴,露出黑色的烂牙,口腔里全是白色的蛆虫,泡在鲜血里蠕动。
“你们两个,弄疼我了——”
她爬出井口,他们才看清,这女鬼竟然是没有下半身的,从腰部开始,整齐地断掉。
但在地上爬行的速度极快,眼看就快接近他们。
两人完全僵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这一幕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们能接受的极限。
贝霓几乎能看清女鬼嘴里的蛆虫,眼睛一翻就要晕过去。
他们身后的殿门,吱呀一声缓缓开了。
女鬼爬行的动作一顿,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两人一转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朴素宫装的女人,提着一盏白色灯笼,神色冷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