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跳地跟江瑞枝说【我还睡他呢】,但细数起来,顶顶出格的事就是在琴房的那一回。
被他压在钢琴上,琴音变成了噪音,乱七八糟往外冒。
她前后望了一眼,飞快提醒道:“你疯了,这可是外边。”
再怎么沉静的男人也有顽劣的时候,就像现在。梁砚成压着快要上扬的唇角,想知道他这个脑子里稀奇古怪念头的太太到底还要往哪儿想。
故意欺身靠近:“所以呢?”
“所以?你还好意思问所以?你知不知道现在路面高清摄像头有多少,看着没人是吧,但是你所有的行动——”
她握了下拳:“都能被人看到。不行,这真的不行。虽然是挺刺激的,但是真的不行。”
她边说边撑着座椅微微后仰,还找空隙调了下座椅位置。
好像怕有人仗着suv车身宽敞真的不当人。
夜色里,男人轻笑一声,重新启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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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出几十米后,池颜放松警惕慢慢软进靠背里,然后听到他说,“你要是喜欢,回车库一样。”
“……”
耳朵瞬间烫了。
黑色suv驶入花园后没停在往日的停车位上,反而径直下了私人地库。
管家提前十分钟就收到先生太太要回家的消息,只不过紧接着还有先生额外的一条信息,叫他不用接。
车子驶入地库很大一会儿,电梯都显示负一层没有动过。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管家再次路过一楼大厅时,才发现电梯数字发生了变化,红色数字停在了二楼。
想先生和太太不会再下来,他才一路熄了灯结束一天的工作。
***
池颜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啪一声摔了门把臭男人关在了浴室门外。
“你自己去客房洗,烦死了,都是你弄的。”
门外脚步声停了片刻,他耐心地敲了敲门:“衣服放门口了。”
进的太急,连衣服都忘了拿了。
池颜一转头,就在全身镜里看到了自己透红的脸。她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站着,紧绷着腿,腰肢凹陷出弧度。
刚才车里的事慢镜头似的在眼前播放。
她五指撑着窗,一呼吸,热气都散在了**玻璃上。手指一会儿内扣抓着窗棱,一会儿又失了力气垂在扶手上。
再怎么宽敞的车就那么点地方,她比任何一次都更感受到对方皮肤上的烫意。
与她的贴在一起,被汗水还是不知什么濡湿。逼仄的空间响动异常。
他从后面吻着他的脖颈,闷声咬了一口。
车里少了点东西,他情-浓时含糊不清地问:“就在里面,行吗。”
池颜被这句话激得当时就绷紧了后背,就……弄了她一身。
还是以那样的姿势。
池颜烫红着脸,打住乱飞的思绪,别扭地够长手臂去拉吊带裙后的拉链。
一通乱动,热意顺着腿滑了下来。
她惊呼一声,赶紧站到花洒底下,没忍住又朝浴室外骂了一句:“梁砚成,你是不是混蛋!”
回答她的只有浴室回音,混蛋两字在耳边滚了两回。
洗完澡,弄干净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池颜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刚才被她骂了一千遍一万遍的男人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她没好气地伸腿动了动他:“干嘛,三十多的老男人一次就这么累?”
眼镜摆在床头柜上,也就能很清晰地看到他长睫覆着,轻轻抖了一下,没睁开。
池颜抹完身体乳就着手心还没化开的那么一点白直接抹到他脸上,像报仇:“叫你弄我身上,我弄你一脸。”
浅淡的玫瑰香扑鼻而来。
梁砚成没睁眼,循着味一把擒住她的手臂,把人拉到了怀里。
就这么扑了个满怀。
池颜看着他鼻尖上的一点白,使坏:“木头,你这样有点好看诶。”
“哪好看?”
他终于出了声,眼皮一睁,尽显温柔。
“这。”
她点了点他的鼻子,用指尖把乳液划开一道痕,像猫须:“应该再多来几道。”
从她出来起,梁砚成就听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睛也没有真正阖拢。
眼看着她是涂完小腿才凑过来的,缓缓出声:“涂不完腿就抹我脸上?”
“那怎么了。”
池颜扬起下颌,睨他:“这是你的荣幸。”
她说罢轻轻拍着他的脸颊,揶揄:“三十岁的老男人该保养保养了,要不然老得快,精力又跟不上。以后你再放新闻出去说梁氏和大池联姻,网友看着你的老脸都不信了。”
横竖不过差了四岁,被她说的像差了辈。
男人寡淡的神情终于被其他所替代,像闷葫芦开了窍,生动起来。
“老得快,精力跟不上。”
在池颜以为他只是简单重复自己说过的话时,男人突然话锋一转:“我得转变一下你错误的观念。”
她整个人跟着天旋地转,仰头倒在了床上。
床头灯骤熄,他们像两个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