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匆忙,等理清财产分割再聊这件事。”
“我们可没什么可分割的。”
池颜睁开眼,视线落在窗外:“该你的该我的,婚前婚后每份协议都写的清清楚楚。”
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弥足珍贵。
梁砚成觉得烦躁,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喉间,说:“狗没写在协议里。”
话落,池颜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狗你都要和我抢?”
“……”
他对上她惊愕的表情,很艰难地说出口:“我是它爸爸。”
池颜:“……”
池颜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或许这种亲昵的称呼对他来说太过羞耻,他平时连小宝的名字都不怎么喊。现在语气沉稳,一本正经地说他是一条狗的爸爸。
池颜平心静气地深吸口气:“那你可以每个月给我卡上打抚养费。”
他没说话,在狗的话题之后很短促地皱了下眉。
又说:“如果真离婚,对两家企业都很不利。”
“所以?”
“你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你该明白。”
确实是在其位谋其政,为了大池发展,池颜觉得自己可以稍微委屈那么一——丁点儿。遂点头:“没关系,你知我知。可以等公司没有后顾之忧再公布。”
正好,她也不想太早公布出去,让林婧那朵恶心的白莲三小人得意。
梁砚成垂眸反复扫着手机屏幕,没再说话。
去往民政局离婚的最后一个路口,易俊终于发来了消息。
没有洋洋洒洒一大篇,简单几句话概述了一年多来每个月往外支出的那笔钱。
他发了个句号表示已阅,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工作效率太差,这个季度不用领奖金了】
易俊委委屈屈,但还是把后面的事情交代清楚,说:【人已经请到您办公室了,如果有必要您来了可以随时叫过来】
梁砚成:【领一半吧,奖金】
他这里空口无凭作解释怕自己又频频说错话,按下通话键与前车厢说:“先回公司。”
眼看就要脱离牢笼,池颜自然不准司机调头。
她伸手要去摁通话键,手指刚到半空就被男人握在了掌心。
他收拢手指,轻轻握了握,而后松手。
在她不解望过来地瞬间,男人摘下金边眼镜,眉宇间透露出浓浓倦色:“公司遇到了危机,我得先回去处理。”
刚才的确余光瞥见他看了好久的手机。
眉头始终紧锁着,微微烦躁,像有大事降临。
被他握过的手指还残留着余温,池颜往里缩了缩指尖。像他说的那样,确实真坐到了决策的位置才会更理解对方的处境。
在公司大事上,离婚的重要级显得要逊色一点。
今天明天,哪天都能办。
她偏向一边,没再说话。
窗外,街景飞速倒退着,倒比来时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