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十三福晋当即就要拍案而起,跟了十三阿哥那么多年,她的脾气也不是以前那样的了。
不过,她刚刚有了点动作,就被四福晋抬手制止了。
珞佳凝是真不耐烦和八侧福晋这种人对话,但是面对这种时候,她也不犯怵。
之前为了和年氏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宅斗,她准备了许多道具在包袱里,正愁着没地方用呢。
可巧这个时候八侧福晋撞了过来,倒是给了她个发挥的机会。
珞佳凝不慌不忙地打开了面板,正打算砸上六七个道具来豪横一下呢,谁知不等她有所动作,一旁的喜塔腊氏已经腾地下站了起来。
倘若是一般的寻常时候,喜塔腊氏是轻易不会大声地和人当众抬杠的。
但这个时候不一样。
之前她刚刚误解了雍王妃,正满心的愧疚不知道该如何去发泄呢,可巧八侧福晋直接撞了过来,给了她这个机会。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抓住的人是笨蛋。
喜塔腊氏自认不太笨,当即伸手抓住了这个大馅饼,直接对着八侧福晋开怼:“你口口声声说雍亲王和雍亲王妃对不住你,你且说说看,他们到底是抢了你和你家王爷的地位啊还是钱财啊?又或者是夺了你家的铺子你家的田产?”
八侧福晋没料到这么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一开口就这么雷霆之势,顿时愣住:“……这……这倒没有……”
“这就怪了。”喜塔腊氏连连冷笑:“雍亲王和雍亲王妃没有强抢你们的地位,钱财,也没有强抢了你们的人。那你凭什么说他们欺负人了?哦,就凭你一个侧室妄想和人家嫡福晋平起平坐?”
屋里的人顿时了然地明白过来,刚才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有女眷们不由暗自嘀咕开,差点就被那八侧福晋给骗了去,幸好有个明事理的格格在,不然的话,那八侧福晋舌灿莲花说下去,倒是白白地让雍亲王府受了委屈。
八侧福晋发现了周围轻视她的目光,顿时急了:“我前去给雍王妃行礼,她不待见我又刻薄我,难道是我错,她对么?”
“这我就真的奇了怪了。”喜塔腊氏嗤了声,温声细语地说:“四福晋只说了句想见嫡八福晋,好和八嫡福晋妯娌两个好好说说话。是你自己觉得王妃轻视了你而已,不等王妃说什么,你先哭起来了。大家评评理。”
喜塔腊氏对着屋里其他的女眷,指了八侧福晋,气道:“这个人,她非要说雍王妃看不起她是侧室。事实上,对王妃来说,八嫡福晋和八侧福晋一来都得敬她是嫂嫂,地位都不如她。二来,二人不过是贝勒福晋而已,地位还是比她亲王妃低。四福晋真是看不起的话,连带着也会看不起八嫡福晋。偏偏这位侧福晋自己一直哭着说雍王妃瞧不起人……”
喜塔腊氏深吸口气,气壮山河地说:“咱们就说句大实话,雍王妃若真是那种捧高踩低的性子,我一个六品官的女儿都坐不到雍王妃的这一桌!八侧福晋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她最后这几句话点醒了周围的人。
虽说这些女眷的身份不够高,不至于认识雍亲王妃。但是,其中有人前段时间参加过几次宴请,见过喜塔腊氏,倒是认得她。
那位认得喜塔腊氏的女眷当即指了喜塔腊氏说道:“我识得你。你不是前段时间我们在董鄂家参宴的时候,由董鄂家推举出来做诗词评判的人么。”
其他夫人和格格不认识喜塔腊氏,纷纷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那位女眷便道:“当时董鄂大人家的夫人说,这位喜塔腊家的格格是个性子直的,从来不会偏心谁,所以大家作诗的时候就让她来做评判。”
所有人都了然地“哦”了一声,再看向八侧福晋的时候,眼神就全都不一样了。
八侧福晋顿时委屈极了。
她从小也是被就家里人娇宠着长大的,何时受过这种气?顿时羞愤得直接哭了起来,止也止不住。
八阿哥府上的小丫鬟和小太监赶忙劝她:“侧福晋,您累了吗?要不然回车上歇息一下?”
八侧福晋顺势点了点头,打算离开。
谁知那喜塔腊氏离她很近,见她要走,当即三两步跨了过去拦住她,冷着眉眼对她说:“你既是说了如此污蔑雍王府的话,是不是该给雍亲王妃道个歉?”
说罢,喜塔腊氏望向四周的人:“大家评评理,说错了话是不是该道歉?既是大庭广众之下污蔑了人,就没有能随随便便轻易揭过去的事儿!”
八侧福晋当即就想装晕糊弄过去。
珞佳凝发现了,偷偷用了个“跪下”的道具。
这道具是给年氏准备的,足足花了她十个成就点,可贵得很。平时压根舍不得用。
也是今天这气氛到了,不用一下对不起八侧福晋的这一番谋略,不然她也不会拿出来。
八侧福晋都还没来得及装晕过去,当即一个腿软,砰地下跪在了地上,好半晌起不来,于是哭得更大声了。
珞佳凝顺手又丢了个“清醒咒”过去,让她俩眼睛短时间闭不上。
——想晕,可以。
等到这场戏完了之后再晕。
八福晋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