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太露,免得被人盯上。”
当时四阿哥提议复立太子,大有和八阿哥党派作对的意思。
博色这般小心提醒,想必也是不想四阿哥被人背后诋毁。
十四阿哥又道:“博色还是比较靠得住的,只是官儿不算特别大,就算有时候想要帮四哥几句,也人微言轻,索性就不说了。”
其实四阿哥也曾经说过博色此人。
当时不过随口说了说,赞了几句这是个聪明人,不随意站队。无论哪边出事儿,他都能撇得干干净净。
珞佳凝这便心里有了数,无论如何,博色这一家的立场是挺好的。最起码不是那种在背后给四阿哥捅刀子的人。而且他们行事小心谨慎,不会成为十五阿哥的包袱。
密妃叮嘱过,给十五阿哥找福晋,人好家世好就行,只要不与太子那边沾上,她就满足。
珞佳凝觉得博色的女儿还挺适合的。
康熙帝年纪大了,带着孩子们出来这一趟,选择的地方并不是特别远。
畿甸就在京城周遭,说不定过段时间大家就会回去。
珞佳凝想着事情总是越拖越麻烦,于是在这天晚上大家相聚的宴席上,打算趁着机会把十五阿哥亲事这件事儿说一说。
最好能得皇上一个准话。
可惜的是,胤禛自从出去训斥十三阿哥就一去不回了,直到珞佳凝来了宴席后,他才姗姗来迟。
搞得夫妻俩都没来得及提前串一串词儿,只能眼神示意一番。
珞佳凝不悦地横了他一眼:自家弟弟,你下嘴轻一点。犯得着骂那么久吗?
胤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因为是亲弟弟,结果训得狠了点,这才刚刚结束。
这时候,十三阿哥灰头土脸地来了宴席上,看到自家嫂嫂,忍不住也抛了个眼神过来:四嫂,四哥他简直不是人!
那小眼神哀怨的,直接把珞佳凝给逗笑了。
康熙帝正因为马镫割痕和儿子们的事情而心里郁闷着呢,冷不防看到了四福晋开心的笑颜,忍不住问道:“老四媳妇儿高兴什么呢?说来给朕听听,让朕也跟着开心开心。”
珞佳凝自然不可能提起来十三阿哥的事儿。
现在这个时候,十三阿哥是重点保护对象,可得护着他把他塞到墙角里,最好是让皇上一眼也看不到他。
于是珞佳凝应声的时候,索性提起来了十五阿哥那一茬:“皇阿玛,儿臣是想起来之前十五弟与儿臣说的一番话了,方才这样高兴。”
“哦?什么话?”
珞佳凝笑道:“十五弟那时候参加除夕家宴,看到了满树的腊梅,对着一株紫色梅花说‘女儿家若是簪朵这个花,倒是好看得紧’。”
十五阿哥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他没说过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四福晋会提起来。
但是,秉承着对四福晋的信任,他稍微不安后还是选择了一言不发,静坐在位置上。
太子就在康熙帝身边坐着,闻言微笑:“四福晋笑得好奇怪,十五弟这话也没什么特别的。”
忽然他想到了,太子妃娘家想要把女儿嫁给十五阿哥,忙说:“虽然话语没什么特别,但是十五弟讲出来,就有点意思了。”
康熙帝便问太子:“有什么意思?”
“平常男人都不会注意到女孩子簪什么花好看。”太子说道:“十五弟想到这一点,莫不是想娶嫡福晋了?”
康熙帝有些高兴:“小十五是该成亲了!”
珞佳凝便道:“皇阿玛,儿臣还没答您刚才那句话呢。”
康熙帝笑问:“那你说说看,刚才你高兴什么?”
“就在前些日子离京前,儿臣曾经看到过瓜尔佳家一个未出阁女儿作的画,画的正好是紫色腊梅。”珞佳凝缓缓道:“而后刚才儿臣见到了十五弟,莫名想到了他说紫色腊梅适合女孩儿簪着,便想着,这不是有缘是什么?”
太子一听瓜尔佳家,顿时眼睛一亮。
他只当太子妃和四福晋暗中通过信,当即起身离席对着康熙帝拜了下去:“皇阿玛!儿臣以为,瓜尔佳家的嫡女与十五弟十分般配。且有了紫色腊梅这一巧合,正说明了二人有缘。皇阿玛何不成全了这个姻缘?”
十六阿哥坐立不安起来。
十五阿哥抬手按了按弟弟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康熙帝哈哈大笑,因为有了个喜事的出现而让心里的阴霾少了许多:“既然真有那么巧的事情,不如朕就成全了这事儿吧。另外,朕记得宫中库房正好有一对紫色梅花的耳坠,正好赐给瓜尔佳家的女儿,算是信物。”
以前密妃曾经和他说过,她让四福晋帮忙相看好人家的女儿。
康熙帝便想着,四福晋这个时候说起来这个事儿,莫不是之前与密妃商议过?
珞佳凝起身福礼:“那儿臣就代员外郎博色和他女儿谢过皇阿玛了。”
太子闻言一愣:“博色的女儿?”
太子妃的父亲是石文炳,虽和博色同为瓜尔佳姓,却不是同一家。
珞佳凝也面露疑惑:“是啊,那画了紫色梅花的正是博色大人家的嫡女。皇阿玛赐婚的,便是博色家的女儿。太子殿下刚才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