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还未可知。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因此而生气。”
珞佳凝只听了个大概,不清楚具体状况,忙屏退了伺候的人,拉着德妃坐下:“母妃,这是怎么了?您详细说说。”
“十阿哥的这个孩子,口唇发紫发青,像是有人投毒。”德妃后怕得抚着胸口:“我怕皇上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紧张得很。”
两人交握的手,微有湿意。
珞佳凝看德妃出了汗,知道她是真的紧张,忙劝慰:“母妃无需担心。皇阿玛即便怀疑,也不至于疑到您这边来。”
阿哥所距离永和宫还有段距离,皇上即便是要彻查或者是存疑,也是从距离阿哥所比较近的人,以及和阿哥所来往比较多的人来查。
德妃平日不去那儿,怎么可能会疑到她这里。
听了儿媳的话后,德妃脸上的忧虑没有丝毫的减少,反而更为凝重:“你不知道,皇上以前每个孩子夭折的时候,都会彻查全宫上下。我……也是真的怕了。”
珞佳凝若有所思,轻声安抚:“母妃不必担心。这事儿,皇阿玛会有个论断,绝对不会轻易怀疑旁人的。”
那孩子终究是没有活过了十天。
孩子夭折彻底没了气息的时候,正好是白天。
离阿哥所还很远,就能遥遥听到十阿哥悲痛的痛苦声。那哀哀的哭泣声传在巍峨的殿宇内,显得尤其悲凉。
珞佳凝留意观察着所有的一切。
她发现,皇上和太后因为这个孩子的亡故而十分伤心,那份爱上不像是作假。
那么说明这个事情不是两位长辈动的手。
那会是谁呢?
这天正好是晖哥儿休息的日子。
自从跟着张廷玉读书以来,晖哥儿是学习的时候多,十天八个月才能休息一日。
恰逢今日胤禛当值,没办法陪着儿子玩。珞佳凝就带着晖哥儿来到了宫里,陪太后和德妃待一日。
闲聊见,太后无意间提到了一句:“……前些日子的时候,那老十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是老八帮忙的。说起老八这个孩子来,真是个有孝心的。老十天天难过,什么都不管。若不是老八在,那些零碎事情怕是处理起来没完。”
珞佳凝隐约明白了什么事儿,不由问:“是八弟处理的?”
“可不是。因为这事儿,皇上还赞扬了老八。”德妃逗着晖哥儿,也跟着顺口一提:“里里外外都是他帮忙的。老十那个妾室还在月子里脱不开身,老十每天都在照顾她,没有半点旁的心思。老九的两个妾室又快生了,不是老八去办还能是谁。”
珞佳凝听后,心里突地一跳,忽然有了个主意。
她为了确认忍不住再问了德妃一句:“因为这件事,皇阿玛还赞扬了八阿哥?”
太后接道:“自然要赞扬的,这孩子最近做事妥帖。”
珞佳凝心里就有了主意。
趁着晖哥儿和太后德妃玩得开心的时候,珞佳凝走出了宁寿宫,喊了翠莺叮嘱她:“你找阿哥所比较相熟的人,问一声。十阿哥的孩子出生后,就是刚出生的那天。八阿哥有没有去过阿哥所。记得,问得不要太明显,借了赞扬八阿哥的句子随口一提的样子就好。”
翠莺十分机灵,当即领会了福晋的意思,快速说了句“奴才知道了”,当即领命离去。
翠莺回来得很晚。
因为当时已经到了下午,即将回四贝勒府上了,珞佳凝就没有仔细问她什么。直到回到了自己家,珞佳凝才把翠莺叫了过来,细细询问。
翠莺道:“那天八阿哥确实去过十阿哥的住处。那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八阿哥就去了一趟,还探望了生孩子的妾室。后来,八阿哥又去过一趟。却是在下午的时候。当时很多人都瞌睡了,没有注意到他过去。奴才认识的一个小宫女,正好偷懒在茶水间打瞌睡,望到了八阿哥,就顺口告诉了奴才。”
珞佳凝:“八阿哥去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形?八阿哥去的地方,可有给孩子放在身上的或者吃的喝的东西?”
她知道翠莺机灵,会帮忙多问几句的。
“当时很多人都瞌睡了。照顾孩子的人,都在孩子身边伺候。”翠莺道:“八阿哥去的地方,没有旁的,只放了个擦洗用的盆。那盆是孩子乳母用的。”
说罢,翠莺大着胆子小声说:“福晋,一般来说,富贵人家的乳母给孩子喂奶前为了保证孩子吃的时候是干净的,会先擦一擦身上再喂奶。免得身上太脏,再污了小孩子的口。”
也就是说,如果在乳母擦洗的那个盆里添一些东西的话,那孩子吃奶的时候很可能就沾到了带毒物的皮肤,顺着奶水咽下去后,孩子可能就会中毒。
珞佳凝:“那乳母后来没什么事吗?”
“倘若她什么事儿都没有,奴婢就不必特意提起这个了。奴婢和他们闲聊的时候,问出来许多的细节,偏就挑了这个和福晋说,自然有奴才的道理。”
解释过后,翠莺又忍不住朝福晋靠近了几步,方才把声音压得更低:“那乳母之后皮肤瘙痒红肿了一日倒也没事了。当时孩子状况不好,没人留意到她。只是帮她洗衣服的一个粗使小太监见到了,关心问了几句。不过,自从那孩子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