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见怪不怪,看到的瞬间反手将用户拉入黑名单,省得某位网络难民傻傻被骗。 接着,他自然而然地发现,季望澄的好友列表,只有两个人。 黎星川:“……” 个性签名是改给空气看了。 前几年的暑假,他偶然发现季望澄的好友列表只有他一位好友,当时大惊小怪过一次,并且让季望澄去加一加朋友‘扩列’,希望这位社交困难的发小和同龄人正常发展同学情谊。 对方当时答应了,但来年依然没提过自己交往了哪些友人,大概是把他的劝告当成耳边风,吹一下就算了。 因此,黎星川此刻并不觉得惊讶,甚至有种微妙的喜悦感——有进步了,好歹列表里比上次多了一个人啊? 可惜,另一位成为‘季选之子’的列表成员,甚至没能拥有好友备注,大概也没联系过。 黎星川想了又想,实在纳闷:“我总觉得你是不是每天就在家里睡觉,根本没怎么上学。” 一位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高中毕业生,不怎么用企鹅,不怎么用微信,社交软件界面比脸都干净。也难怪每次问及学校和同学时,对方总是避而不答——他压根就没融入过群体。 “我可能还是保守了。”黎星川抱着靠枕,发散思维,越说越离谱,“你指不定一觉睡一整年,从开学睡到次年夏天,然后回玉城找我。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说不出首都有哪些好玩的?” 空气突然安静。 季望澄:“…………” 他垂下眼睑,收纳游戏机和电视的连接线,手指修长,动作慢条斯理,一副心无旁骛整理东西的模样。 黎星川困得眼皮打架,对方又背对着他,他自然没注意到对方掩饰极佳的、稍纵即逝的不自然神色。 半秒后,季望澄才用淡的像水洗过一样的语气,轻声回答:“闪闪,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