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的真好,路遥师妹去再拿几把金剪来。”沙星文十分捧场。
“马上来。”
陈岩芷此举意外的好用,激起大家的荣誉心,掌声更加热烈。
“岁青路修的是一路坎坷,几次遭遇困难,前段时间桑主事更是让修路队的一些道友受尽委屈。”
“那有两位就不得不提了,魏元林和苗画道友。”
“他俩小心蛰伏,收集证据,在关键时候揭发桑庄恶行,为大家讨回公道。”
“来,我们有请魏道友和苗道友。”
底下嗡的一声,又是阵掌声。
大家转头笑看着人群里的苗画和魏元林,对着他们真心实意的鼓掌。
这俩人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被这么多人盯着。
又是熟悉的人挤眉弄眼的调侃,怪不自在的。
“魏大哥,快上去啊,别傻站着了。”
魏元林直接被身边的好兄弟一把推上去,小声嘟囔着,“你们轻点儿。”
苗画比魏元林反应快,自己大大方方的跳上台子,笑的一脸灿烂,对着大家挥手。
沙星文把金剪递给他们。
“下一位,我有请陶婆婆,大把年纪仍参与其中,土系法术出神入化,在垦荒移土、平整山地上都出了大把力。”
“还有护卫队的尤锡尤队长,清理妖兽、剿灭劫修余孽。”
“现在我们出去啊,不能说绝对安全,但至少不用像以前那般战战兢兢,都是尤队长的功劳。”
陈岩芷通过李原对修路队的情况掌握的明明白白。
哪些人心正勤恳,哪些人有小心思,她都清楚。
今天挑出来的几位确实是干了实事,也是大家比较信服的人。
一行七个人拿着金剪,在沙星文选定的吉时,剪断红绸。
雷鸣般的掌声混杂着叫好声,如潮水般向台上涌去,久久不绝。
天空恰时燃起漫天霞光,染红澄澈浮云,又如流星瀑布般倾天而下,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沙星文搞的小法术,大白天的格外显眼,这气氛就一下子拉起来了。
热热闹闹一上午,又看了表演,总算完成通路仪式,在沙星文的安排下,陈岩芷先走了。
沈芜拄着拐杖,望着那飞速离去的影子,就点自家这不知事的孙子,“多看看,多学学,今天这事陈镇长办的漂亮。”
她身旁的少年穿着绯红长袍,转头四顾,到处瞧热闹。
对着祖母的话,却也认真点头,很是乖顺。
装乖装的快,其实半点没进心里去。
沈芜气得狠狠敲了这臭小子几拐杖。
“叫你多动脑,多动脑,多动脑!”
“天天搁这傻乐,修炼不行,管事不行,要你何用?”
陈岩芷心情很好,觉得这样平静热闹的日子实在惬意。
她背着双手,慢慢悠悠的晃回家,边上却突然冒出个人来,“陈店主——”
陈岩芷侧头一瞧,是阿顽,“你这挺长时间不见,看起来混的有些惨呐。”
她站住脚,“特意叫住我有事?好歹认识一场,能帮肯定帮。”
阿顽受了伤,半边身子染血,后背有一道横贯到腰部的伤口。
只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止住血,但浑身仍透着股浓重的血腥气,像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不过看他脸色苍白却不颓靡,应该没到要命的地步。
阿顽左右看看,“我确有事相求,不过换个地方?”
陈岩芷点头,“那去镇长府?”
阿顽才回来,并不知道镇上这两年发生的事,但他清楚陈岩芷和齐昭兮交好,这地方绝对安全,很爽快的同意了。
两人往镇长府走去,陈岩芷随口关心道:“你这伤不要紧吧?”
阿顽满不在乎,“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咳咳咳咳。”
刚说完大话,他就不可抑制的猛咳起来,嘴角涌出一缕鲜血,不止外伤,还有内伤。
阿顽飞快抹掉嘴边血迹,“我咳咳,我真的没事,小伤而已。”
陈岩芷:“”
好吧,你说小伤就小伤,反正还有力气嘴硬,暂时死不了。
陈岩芷嫌弃阿顽走的太慢,又想快点弄清他的来意。
早没有了悠闲漫步的心情,伸手扯着他的衣领子,快步几下进了镇长府。
阿顽这才从陈岩芷刚才那举重若轻的动作里,反应过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你竟然筑基了!”
“小爷我拼死拼活地闯秘境险地,搜寻宝物养赚钱,磨炼剑技,到现在也不过才刚到练气七层圆满,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其实陈岩芷也很奇怪,阿顽资质并不差,但修为进步却很迟缓,还总是又穷又抠门,明明他赚灵石也挺多的。
不过这种事不好多问,也许人家有难言之隐呢,她还没那么重的好奇心。
对着阿顽略带羡慕惊讶的话,陈岩芷只随口敷衍一句,“你打架厉害嘛,剑修可以越阶杀人,跟我这种法修有什么好比的。”
阿顽嘟囔一句:“你谦虚的样子真虚伪,不过还是说声恭喜。”
“不要说这些虚话,有什么事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