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们的总教官,也是你们接下来的临时领导。”
等到队伍终于彻底恢复了冷静,优菈微微点头,然后就对着这些浑浑噩噩的士兵说道。
“我们的物资已经逐渐充裕。”
优菈的话很快就让
尤其是一些因为各式原因逃亡过来的农夫匠人更是喜极而泣。
从加入反抗军以来,他们不说是缺衣少食,也是啥都没有。
如果不是幕府那边实在是不当人,他们也不至于这样。
和他们相比,那些热血参军的海祇岛青年们却是斗志昂扬。
比起无可奈何的逃亡者,他们大多有着自己的家业,也有着更高的荣誉感和归属感。
再加上最近从幕府流传来的,奸佞臣子蒙蔽将军的说辞随着一个个逃亡者传来,他们的荣誉感就更加庞大,现在丰沛的物资,更是为他们虚浮的精神注入了一股强心剂。
“噼噼啪啪。”
又是一阵毒打之后,队伍再度恢复了平静,只是他们看向劳伦斯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不对。
他们挑衅的目光,自然引来了一众轻蔑的目光。
劳伦斯们不在意他们的目光,优菈就更不在乎。
没有一点争斗心思,想要把队伍练出来就是天方夜谭,她也没有心思按照骑士团的章程为这些连左右都辨别困难的队伍进行训练。
那不仅是在为难他们,也是在为难优菈。
“现在,我宣布反抗军的训练正
式开始,你们都会接受基础的军事训练,不合格者将会被调往后勤工作。”
优菈这句话没有引起什么反响,挨了两顿打,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了疼痛,最起码一支小队里总有一两个懂的。
优菈对于这样的条件反射很满意,然后就拿出了自己的训练规矩。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
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优菈的话说完,这个军队都是一片沉静,不是他们没有意见,而是他们绝大多数的都听不懂。
听懂了一点的也搞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理解了的,看着身边如狼似虎的军法官,还有身边不为所动的茫然同伴,也默默的低下了头。
见到没人反对,优菈点了点头,然后就把这件事暂时揭了过去,她就没指望
名,是一个很有趣的概念,有了这个名头作为依据,很多不合理的事情就都可以变得合理起来,在推行起来时,阻力也会大大减弱。
“你们只是刚刚训练的士兵,我会按照制度对你们严格要求,以上十七斩,暂改劳役、拘禁、鞭打、杖责。”
优菈说完,作为军法官的劳伦斯和亲卫们也是昂声重复起来。
阵阵嘶吼之下,本来心中不安者也是松了口气。
这时候军法官们就不再拘束
士兵们交流讨论,很快队伍中就从窃窃私语变成了大声讨论。
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但是无核心泛集体的下限是无限的。
但乌合之众的队伍,在优菈早就安排后的口舌们刻意引导之下之后,很快就让士兵们接受了以上看似宽松了的条令,甚至绝大多数人还无法理解,暂时的含义,以及训练后的十七斩是什么概念。
优菈对此并不惊讶,甚至感觉他们太好忽悠,比起蒙德城那些酒蒙子市民要可爱的多,有着一股清澈的,没有被污染的淳朴。
优菈见情况已经差不多,直接袖手一挥,本来等待多时的军法官们纷纷再度扬起了手中的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