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裤子落地的声响,紧接着琴酒听到了外面波本抗议的声音“别绑得这么紧,会出不来。”
南森低喘着∶“失策了,早知道你今天会约我,我会记得把上次的小玩具带上。忍耐一下。”
琴酒“……”你们的花样不是一般的多,我一点都不想知道那条领带是绑在波本的什么地方。
作为一个直男,琴酒觉得自己待在这里听现场版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但撇去了这些无所谓的内容,琴酒被南森口中''早知道你今天会约我''的话语抓住了心神。作为一个生性多疑的人,他敏锐的觉得南森的话中有话。
伴随着热吻的声音,还有琴酒更不想知道谁的屁股被拍得啪啪响的声响,听到了南森的声音∶“我说过,进入日本就应该事先通知我。你是在昨天下午三点乘坐飞机入境的吧。”
波本的声音瞬间发冷“你调查我。”
“如果安室先生能够坦诚一点的话,我不会这么做。”南森用着温和的声线说出了谁都不会当真的鬼话。“你从我身上要了那么多东西,我只是提这么一个小要求,你没有做到,我很难过……亲爱的透君。”
不知为何,在听到’亲爱的透君’这个称呼时,琴酒感觉到一股恶寒。他并不是觉得肉麻而恶寒,而是从这个称呼里,听到了一种压抑着的让人觉得窒息的控制欲。
用低声喑哑的声线说出来的这句话,语气里透着一股浓浓的病态的占有欲。
在此前调查出来的情报中,对南森太一的性格侧写里,可没有点名他如此疯狂的一面,那是只有常年身处在黑暗世界的人,才能敏锐感觉到的危机感。
回忆起刚才看到的更衣室的布置,细想起来,在天花板看到了隐蔽的铁钩,而且抽屉和密封柜子的数量,似乎多得不同寻常。
他怀疑着那些柜子里放置着的,是不是某种刑讯工具。此时的琴酒,反而开始怀疑波本在与南森的交往之中,是不是透露出了组织的情报。
如果是这样的话,任务反而是从调查和拉拢南森,改为除掉波本这个叛徒。
波本说“你不觉得我是故意的么我知道你会调查我的入境信息,对你来说并不难。”他低声笑着,恶作剧一般的说着,“我很想知道你查出我入境却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你,苦苦忍耐到现在的煎熬心情。”
似乎在说话的时候还做了一些什么,南森发出了急促的极度压抑的低鸣。
南森显然已经管不上其他,嗓音都转了两度∶“……你可真是个调皮鬼。”
琴酒双眼满是一片冷漠"……"波本,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的。
脑子里的思绪,被接下来躯体紧贴的声音打断,从撞击声发出的方位可以判断,两人估计是真的滚到镜子前去浪了。
琴酒已经做好准备听完全场,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波本充满怒意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南森“别慌,我会负责清理。”
“出门都不带的么?别跟我说你忘记了,路上有便利店,你都没有停下去买,你就是故意的。”
南森的声音弱了几分,带着一点心虚∶“那我们的‘故意’扯平了。”
"我给的是惊喜,和你给的不一样。"波本一把推开了南森,开始淅淅索索的穿衣服,"我说过,不戴那个你就别想碰我。滚,脏死了。"
紧接着就传起了外面摔门和下楼的声音。
南森懊恼的追了下去,没有看到更衣室的衣柜之门被缓缓打开的声音。琴酒一脸木然的从衣柜里爬出来,懒得去思考这对没下限的情人在搞什么情趣把戏,他只想继续装完窃听器就离开。
然而他却听到了下方车子引擎启动远去的车轮摩擦的声响。琴酒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听到的是两道车门甩上的声音,如果仅是去买盒子的话,一个人就够了。
一道细微的滴答声响起。
琴酒怔愣的看着自己之前藏身的衣柜,他几步打开了更衣室的灯,发现了衣柜的底板下有微弱的红光。
秉着不可思议的念头,他摸索着地板,并不困难的打开了木板,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底板下方的隐藏空间里,放着一个炸弹。他刚才是躲在一个藏了炸弹的衣柜里面,而他却没有发现异常。对了……是那时候刚好二人进入了更衣室,让他来不及有时间去检查这个衣柜里是不是另有玄机。
炸弹的倒计时已经到了两秒。两秒钟,甚至不够琴酒逃离这个更衣室!
————我被耍了!
琴酒的脑海里充斥着这个念头。